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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掖在衣服裡帶到翰林院存著比較安心。
他轉天絕早便揣了書信回院,照樣帶著庶吉士們刻字、刻書,不過如今已經培養出一批會刻字的庶吉士了,就讓先進帶後進,他自己倒可騰出些時間跟著前輩們編大典目錄。
如今第一要修的是本朝典章會要,因有許多官職、法令變動頻煩,須時常到庫裡取舊文件,他那現代化索引目錄和索書號卻是幫著眾編修、修撰省了許多翻找的工夫,於是以剛入職之身,便得了許多同事的好感。
登梯子上架翻舊檔時,還有幾個年紀比他大了十幾二十歲,看著也不怎麼結實的前輩主動在下頭幫他扶梯子。
宋時在梯子上渾身繃緊,不怎麼敢大動,生怕梯子搖晃,他或者他手裡的書掉下去砸著眾人——他還年輕,身體又好,摔一下不要緊,這幾位萬一叫書砸著,可是能出大事的。
他只顧著翻文件,不防袖子在櫃上掛了一下,一封書便從袖中掉出來,裡頭信紙太厚,不是飄飄悠悠而是直直墜落向下方一位前輩。他恨不能跳下去撈起那封信,卻怕出事故,愈發繃直身子不敢擅動,只能看著那信擦著人臉墜地,露出桓凌因受了邊關風霜歷練,比從前更見筋骨力道的一筆顏體字:
“吾弟宋子期親啟”。
宋時一雙眼中只看見那封放得極大的書信,耳邊一片亂聲,彷彿梯下那些人都在問他師兄為何給他寄信,為何寫得這麼親暱;又彷彿那些人已拆了他的信,一字字念著那幾首《鸚鵡曲》。
他強自鎮定,勾起嘴角肌肉,也不知自己笑了沒有,淡淡地說:“這封信是我師兄桓僉憲從邊關寄來的,為我當日給他過一把遊標卡尺,他在邊關有些得用處,作了文章與曲子贊那把尺。我昨日讀過,文氣舒長,曲韻婉轉,便不忍將其深藏書房,特地拿來與眾人共賞。”
他只是早上太忙了忘記拿出來,不是放在哪兒都不安心,非得隨身帶著不可。
第114章
遊標卡尺這個名字從宋時嘴裡說出來,眾人耳中過了過, 立刻就被信中“鴛鴦尺”三字衝到不知哪片大洋去了。
在庫裡翻找文書的眾人聽見有新文章和曲子, 便都扔下枯燥惱人的舊宗卷, 湊上來聽人念文章。宋時不知怎麼從梯子上平安爬下來的,不過方才耳中幻聽的《鸚鵡曲》傳進現實, 再聽一遍還是叫他胸中似有火燒,恨不能一頭扎進地縫裡。
為了證明這套曲子是完全寫實地描述遊標卡尺外形、用法,並沒暗示什麼隱晦的感情, 他趕緊回值房取了一把尺來給人看。
幸虧前些日子帶著匠人修書時, 也用遊標卡尺量過補粘原書的紙料大小, 值房多寶閣上就收著一把尺,不然單看文字……弄不好就有人不信這套曲兒單純只是描寫尺子的呢?
他拿著尺擠進人堆, 滑動遊標, 分別講了各部分的名字和用途, 又從架上取了個小石鼎, 裡裡外外量過一遍,展示其用法。
使用報告跟產品配合食用才不容易誤會麼。
眾人親眼見遊標卡尺, 才徹底理解了那套《鸚鵡曲》中“似灘邊鴛鴦並尾”“忍撥孤翅向東西, 為料量別離長短”的意思。
那兩對長短量臂緊緊依偎, 豈不正如灘上鴛鴦相挨相交的尖尾?量東西時須撥動遊標在主尺上左右移換, 探出的單臂也正如孤雁羽翼, 而那乍分開的兩翼間刻著細密刻度,量的正是它們被分開的長短。
果然字字句句都是寫尺,只是曲詞纏綿多情, 貌如宮體,韻似花間,若不看見這尺,還以為是他是抒發自己懷遠人之思哩。
不過也有可能借尺寄相思,誰說師弟給他的尺就不能寄託他對別人的懷思呢?
萬一他這相思就不是對別人呢?
可宋編修這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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