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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接過狀紙掃了一眼便遞回去, 搖著頭說:“你這狀子不成!大人斷乎不會接的!”
看在銀子的份上,那差役用心指點他:“這狀紙是叫街上那些代寫書信的窮書生寫的吧?現在衙門不接這些胡亂寫的狀子了, 我給你指條明路——你往縣治東角門外, 有一排告狀人登記的棚子, 去那裡請陰陽生寫。”
他說這話時聲音還挺亮, 連稍遠處裝作看佈告的黃巡按和田師爺都聽見了。兩人默契回首, 交換了一個眼神:怎麼,武平衙門連這點兒代寫書信的銀子都不放過,寫好的狀紙不接, 非得叫縣衙的人代寫?
老於顏色不異,收回狀紙,點頭謝道:“多謝老哥指點,卻不知那邊代寫狀紙的要多少錢?我好回去準備。”
差役笑道:“要什麼銀子。一看你就是外縣來的,是叫那些沿街賣文的酸書生坑了吧?我們大人就是怕你們在外頭花冤枉銀子,寫不合制的狀書,故此在衙外弄了登記棚,專叫陰陽生代寫狀紙。你這就去東面,今日應當來得及登記。
“虧得府裡朱太尊和桓三尊也都是青天,我們宋大人的卷宗遞上去就緊著審結髮還,如今已將那些沒功名的罪人判得差不多,沒那麼多苦人兒在這裡待著訴冤了。若你還早來幾天,你看見這條長街了麼……”
他伸臂橫劃了一下:“這兩邊滿滿都是登記棚子,隊伍都能排到街對面府賓館去!如今是因府賓館修繕大門,怕砸著人,才將登記棚改挪到東角門的。你老哥聽過白毛仙姑傳麼?那麼多人,告的都是那個害了白毛仙姑的王家!”
王家竟真有如此多的罪行,連府裡都判了?
若只是有人編諸宮調唱這一個案子,還能說他們家門下只是出了不肖子弟。可像那衙役說的那麼多人告王家,知府、通判又準了武平縣遞上的詞狀,那王家的罪行想來多管是真的。
這麼個在朝有援護,己身有功名的大家族,不是宋縣令這等剛直人物,誰敢動他們?卻不知這家人數代以來害了多少鄉民百姓,貪佔了多少朝廷利益。
那麼,那些越級到省裡向他告狀的鄉紳,那些激烈慘切的文章,又是怎麼回事?
黃巡按聽著那衙差的話,回憶起那些控訴宋縣令父子文章上的名字,心裡湧起無數猜度。他嘴角緊緊抿著,向田師爺打了個眼色,示意他隨自己去登記棚看看。老於眼角餘光始終盯著巡按他們,見二人要走,便朝門前衙役道了聲謝,也說要去登記。
那衙役還在身後絮叨:“別叫那寫狀紙的酸儒白坑了你,我看他那篇狀子也就值十五文,他要你多少?只管回去尋他,報我陳阿大的名字,將他多收的錢討還回來!”
一篇文章只值十五個大錢的田師爺默默加快了步伐。
才轉過街角,黃巡按一行的眼睛就受到了巨大沖擊——不是說宋大人已經將王家的案子判得差不多了麼?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告狀?這棚子橫著蓋出幾座了,排隊的人竟也頂到巷子另一頭,武平縣裡究竟出了多少惡霸?
換了別的縣,黃巡按第一反應都得恨本地知縣不懂得勸民息訟,養出一縣好爭訟的奸滑民風,可如今看著這些滿面悲苦的百姓,他卻說不出半個“不”字。
若不是被逼迫到了楊家父女那樣的地步,這些小民如何敢告大戶?若沒有一個宋縣令給他們做主,恐怕這些人也寧可仰藥自盡,也不敢跟勢家對簿公堂吧?
他搖了搖頭,決定把這外地商戶的身份換成訪友時經過武平的外地生員,親自報案,看看宋縣令堂上如何審案。
他也不等老於回來,走向掛著“失盜”二字的登記棚前,對裡頭坐著的書辦說道:“我是從福州過來,往梅州拜訪一位舊友的。今日途經武平縣,在縣北告狀房巷外聽見唱《白毛仙姑傳》的,不覺被那曲聲吸引,停下細聽。待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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