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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下場,而是掃了掃臺下,清咳一聲,朗然道:“方才我講的‘知行相須’之理,可曾講得明白了?若已確知此理,問題便可不限於‘知行’。”
噫!這不就可以圍著四書提問,多打聽得幾分明年秋試的考題了?
眾生連忙又把剛寫下的“知行”字眼劃去,冥思苦想如何提問才能套出考題。方提學高臺上將他們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含笑搖頭,緩步走到臺下領導席中,回頭敲了敲嘉賓席宋時的桌子,輕鬆地問了一聲:“諸生此時都已知我所講,正思量著該再問本院什麼,你這學生卻只顧書寫,莫非還不曾‘知之’?”
宋時一心聽提學講課,根本沒在研究考題,是以被點名時也是氣定神閒,心態平穩,站起來應了一聲“是”。
他不只背過好多篇寫到“知行相須”的論文,還掌握了王陽明聖人“知行合一”的心學理論以及或王夫之“行先知後”的唯物主義知行觀,甚至能現場把哲學理論往前推進六百年。
不過方提學不是真要聽他報告,他也就以同樣輕鬆的口氣答道:“學生今日聽了老師講課,只算初得‘知之’,此後還須多用功讀書,以行促知,待到秋闈中掙下一個功名,才敢對老師說一聲又深‘知之’。”
方提學朗聲笑道:“你這學生倒是膽子大,凱有拿聖人言辭作排調的道理?本院倒看看你明年能拿個什麼成績——你莫以為回了京我便追究不著你,這裡還有個桓通判是你親師兄,我到時候只找他要鄉試名錄!”
宋時低下頭謙恭地說:“老師放心,到時候學生必定親自把名次遞到老師面前。”連卷子都得遞到老師面前,考多少名就全憑老師填了。
方大人尚不知道他的膽子叫自己養肥了,敢在福建考舉人,只想著順天鄉試易過,他又有個好師兄在身邊指點,蹉跎不了幾年,便滿意地揮揮袖叫他坐下。
他自己也坐回首席,對身旁的桓凌說:“桓世侄與宋子期相好,來日也替他補習補習。你們師兄弟若都做了少年進士,說出來也是一樁佳話,你先翁面上也有光彩。”
桓凌應道:“我們也正有這般打算。師弟過完端午也要和我回府裡,到時候還要叨擾年伯,望年伯不棄。”
他自然地大包大攬,將宋時的事說得像自家身上的事一樣,方提學也沒意識到什麼不對,直接應了下來。
此時宋縣令正在臺上主持,並不知道已經有人不聲不響地頂替了他這老父的位置,為他兒子的事跟老師溝通,仍是兢兢業業地在臺上主持,請下一位講官,前吏部文選司郎中張大人上臺。
他們排講座順序是按著在職時的官職順序來排的:方提學雖是七品御史,卻位卑權重,在京三品大員也要在他面前折腰的,自然無人敢排在他面前;之後便是曾任五品吏部郎中,卻早早拋下實權清貴之職,回鄉作了一位講學名士的張郎中;在湖州知府任上告老致仕的王大人;最後才是見任六品通判的桓凌。
張郎中自己開書院授課,講學經驗豐富,並不講理學,而是講跟考試有關的基礎理論——立國百四十年來,《大學》《中庸》題都出得差不多了,考題最可能出自《論語》《孟子》,而《論語》又是記錄孔子言行之書,更可能出題,他便摘了一段“八佾”來講。
而王知府是做了多年親民官的,以實務為先,講的是朱子傳人陳淳的《北溪字義》。
陳淳講“力行為主,致知副之”,較之朱子的說法更合他的心意。不過之前方提學講了“知行相須”,他不能再接著講知行,便講了《北溪字義》中的“敬”。
朱子講“居敬窮理”,他便從這個“敬”字講起,給臺下眾生講如何持敬修心:無事時心平氣靜,不神遊外物,有事時則心中只裝這一件事,不要被第二件、第三件動搖。
雖然跟考試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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