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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生命一點一滴倏然遠去,除了呼痛卻無能為力。太醫匆匆前來,為昏迷的她灌下一碗藥。再次醒來之時,只能瞧見一個紅紅的的小東西從身下流出。
那個孩子那麼小,卻已經有了手腳,她甚至能偶爾感覺她在肚子裡有力踢她。
無數次幻想著有朝一日與腹中孩兒相見,卻沒想到,初見已是天人永隔。
她瘋了似的派人去請薛元清。等了一天一夜,只等到一個不起眼太監前來傳了句話:“不過是個女嬰,流了便流了。”
直到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腹中骨血不過是他博取皇帝寵愛的工具。如果腹中誕下的不是皇長孫,那就如路邊的芥草,比塵埃還不如。
隨後不過一日,欽天監的黃銅喪鐘長鳴八十一聲,闔宮上下慟哭縞素。一向疼愛她的太后於夢中乍然薨逝,而她也背上了腹中親子難留與太后八字相剋、命中帶煞、妨害親長的汙名。
白芍靜靜地聽她說著,一言不發。
虞莞抹了下眼角滲出的淚。她這一生,好像自小產起就走到盡頭,往後只是昏沉苟且的人偶,不斷回憶著那一場悲劇。
從此薛元清抬了諸多妾室進門她也不管不問。而她被太醫診斷不能生育之後,被薛元清以觸犯七出之名休妻。
其間種種,都好像是別人經歷的事了。
虞莞又咳了一聲:“被他休了出宮做個庶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能憑雙手獨自過活,遠離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和永不見天日的噩夢。
只可惜她福薄,一場大病就害了她的命。
轉而又想起了什麼:“你之前跟我說要說合一戶人家,趁現在幫我拒了吧。”
“免得人家沾了我喪事的晦氣,不好聽。”
白芍聽著她的話,想起宮中苦苦期盼的主子,點了點頭,終於落下淚來。
虞莞好像是真的有點疲倦了。左耳傳來尖銳的響聲,眼前糊成一片灰白,於是抓緊了白芍的手,囑咐道:“若我死了,務必把我火葬,不入……虞家墳塋……”
手上的力道漸小,恍若生命力正在漸漸流逝。終於,那力道消失,一雙手軟軟地向下垂去,芳魂悠悠,倏然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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