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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忽然一震。
秋果話沒說完,一頭撞車壁上,把腦袋撞得生疼,沒好氣鑽到前面去,一把掀開車簾道:“你怎麼駕車的?”
車伕和車都是在上一個鎮裡臨時僱的,他不知道朱成鈞和秋果的真實身份,很懵地轉頭道:“爺,不是我,前面忽然有人攔路。”
他們這時離著前方一個縣鎮臨川大約有十來裡的距離,路旁陸續開始出現行人,但要麼荷鋤要麼揹筐,一看就是尋常的農家百姓。
攔路的這一行人卻不一般,領先的三四人鮮衣怒馬,中間擁著一輛大車,車旁列旗張傘,侍衛執盾持刀,煊赫威嚴。
車伕腿都有點軟:“小、小民本本分分——”
他一邊抖一邊轉頭往車裡看,他肯定自己得罪不了這麼高高在上如在雲端的一行人,問題只有出在他拉的客人身上,這兩個是江洋大盜不成?可江洋大盜也驚動不來這陣勢啊!
就在他轉頭的功夫,領先的一箇中年人已從馬上滾落下來,趨著小步,來到車前,恭恭敬敬下跪行禮:“在下王魯,現在臨川王府中為幕,敢問車中,可是新任崇仁郡王?”
郡王與親王一樣,多以受封郡縣為王號,朱成鈞的封號就是崇仁郡王。
秋果驚訝轉頭:“爺,是來找你的,這裡有人知道你啊。”
朱成鈞並不奇怪,寧王有數子,都已長成,分封在江西各處,與他同在撫州府的,就是寧王次子臨川王,臨川王的封地比他要好一些,因為撫州治於臨川,府縣同城,就相當於當初羅知府和李蔚之的關係,知府知縣衙門都在臨川城內。
寧王系盤踞在此,經營多年,雖然插手不得中樞政事,但江西行省之內,能瞞得過他家的訊息只怕不多。他作為外來戶忽然安插進來,寧王系對他矚目實屬必然,他去崇仁就藩,臨川是必經之地,這位臨川郡王因此出面,會一會他實是情理中事。
朱成鈞往外挪了挪,從秋果旁邊探出頭去:“是我。你找我有事?”
王魯啞然:“……”
臨川王府從得知崇仁要多出一個外來藩系的郡王就留上了神,但觸角難以伸出江西,只能盡力先蒐羅些訊息,直到朱成鈞進入江西,才從他投宿的上一個縣城門處檢查的路引上找到了他——朱成鈞直接用的本名,籍貫也沒改,只是隱去了真實身份。
王魯知道他是輕車簡從,萬萬沒想到“簡”到了這個地步,攔下人的時候,他都疑心自己是不是攔錯了,只是秉著謹慎之心,他才先痛快跪了。
“是,是——”他又磕巴了一下,才忙道,“聽說郡王過境,在下奉主人命,前來請王爺前去臨川王府一敘。我們王爺已備了薄酒,專候郡王到來。”
朝廷有藩王不得私下來往的律例,但看臨川王府如此做派,敢公然派車馬儀仗出城相迎,可見寧王系並不像朝廷諸公以為的那樣憋屈,封地太遠有壞處,可也有好處。
別人敢請,朱成鈞沒什麼不敢去的,他長腿一伸,跳下車道:“秋果,給錢。”
秋果答應一聲,摸出十來個銅板付給那車伕,車伕在車廂前坐著早已傻了,並不曉得伸手來接,秋果拿手在他面前晃晃:“喂,發什麼呆,錢也不要了?”
車伕被晃醒,往後一縮,眼神中仍是巨大的恍惚與震驚:“錢?什麼錢——”
郡王!
他做了一個郡王的生意!
郡王還要給他錢!
“真是傻乎乎的,錢都不知道是什麼了。”秋果嘀咕,揪開他的衣襟,把一串銅板往裡一丟,“反正我給你了啊,你自己收好,丟了可不怪我。”
王魯連忙殷勤上前引路——雖然也沒兩步路:“郡王爺請,我們王爺聽說您是輕車簡從,特意用了自己的車駕來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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