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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朱成鈞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相反,他太正常了,長身玉立,英氣勃勃,眼神有點淡漠,但同時也因這淡漠而清澈,整個人的精神氣顯得極好。
皇帝坐了龍廷後很少出京了,不過從前做皇太孫和太子時跑的地方不少,見過的藩王子孫也多,地方藩宗飽食終日,無所事事,沉迷向酒色財氣幾乎是無可避免之事,尤其朱成鈞又有那麼一個父親,他竟生得這副形容,就更令人覺得反差。
到皇帝這一輩,對那些隔了好幾層的親戚是很難找得出什麼情分了,但遠親也是親,看見朱成鈞這樣的,總比看見一個酒囊飯袋感覺要好。
皇帝的心情就不錯起來,待朱成鈞行過禮後,就讓宮人搬張椅子到炕前,叫他坐下。
朱成鈞也不客氣,叫他坐他就坐了。
皇帝先和他拉兩句家常話:“你都長這麼大了,如今在家裡,都做些什麼?”
皇帝比朱成鈞大著十來歲,用這種長輩口氣也說得過去。
朱成鈞看了他一眼。
皇帝詫笑道:“怎麼了?朕還問不得嗎?”
朱成鈞搖頭:“問得。只是皇伯父從前也這麼問過我,我那時沒什麼事,後來就很忙了,要讀書,也要練武。”
皇帝聽見他提起先帝,先肅容了一下,然後口氣不覺又和緩了一點:“先皇仙逝好幾年了,難為你還記得他的話。”
朱成鈞道:“嗯。”
就這短短時間之內,皇帝已覺察出他的不對——他沒有那麼正常,光頭宗室能進京來,又本是為要王位封地來的,都把先帝的大旗扛了出來,怎會不順勢多表白幾句?
他就這麼幹乾的一個字就沒了。
皇帝不得不自己問他:“你跟朕上書說要去江西?你要知道,朕若封你,也該將你封在山西境內。”
至多再到鄰省去,再往外面的地域擴的,真不多見——除非像朱遜爍那樣,等於被貶出去。
朱成鈞道:“我從小就在大同,呆得膩了,聽說江西地方好,天氣暖和,我想換個地方看看。”
皇帝笑了一聲:“哦?不是為了你那個伴讀嗎?”
皇帝本來真沒想到這事和展見星能扯上關係,但朱成鈞在信裡把封地指定得太明確了——江西撫州府崇仁縣,他召內閣詢問的時候,方學士驚訝地指了出來。
這才是他召朱成鈞上京的原因。
因為他怎麼想也想不通內裡的聯絡。
做王孫的伴讀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極受氣的,王孫挨不得的板子都是伴讀挨,還得承受來自王孫本身的跋扈,結果朱成鈞倒好,打算跟著伴讀要塊新封地,這叫什麼事兒?
他這個問題算出其不意,但朱成鈞眼都沒眨,直接認了:“對,我有認識的人去才想去的。”
他這麼坦蕩,皇帝又不確定了——本來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由此至少可以看出,朱成鈞和這個伴讀的感情應該不錯,他心念一動,向宮人道:“去把大郎抱來,他天天只和他娘悶在宮裡,難得有親戚來,也叫他見一見。”
說這句話時,他著實觀察著朱成鈞的表情,卻只見他毫無觸動,也不湊趣就勢聊幾句,眉目之間,是他這個半大年紀常見的對孩子不感興趣的漠然。
這份感覺無法準確地偽裝出來,皇帝因此放下心來——看來展見星還算知道輕重,嘴巴也嚴實,沒跟人把錢氏的秘密抖落出去。
朱英榕很快來了,他沒叫人抱,自己騰挪著小肥腿來的,大大的眼睛撲閃著,進來行完禮後,就好奇地仰頭打量著朱成鈞。
他長這麼大——三歲,確實還沒見過一個親戚,身邊來來往往,只有父母和宮人們。
皇帝想了想,指朱成鈞:“這是你九堂叔。”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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