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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兒。”朱成鈞又在上半部落下一個墨點,“大概相距兩千多里,近三千里吧。”
秋果的嘴巴張成一個圓:“這麼遠!那得走上好幾個月吧?”
“不至於那麼久,不過一兩個月得要。”
“皇上真是的,怎麼把展伴讀貶到那麼遠啊。”秋果很同情,“把我們爺也坑苦了,這往後想見一面,多難。”
“難?”朱成鈞嘴角一勾,“那不一定。”
不等秋果問,他仰面閉眼,在記憶裡搜尋了一會兒,重新睜開眼,“江西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比我們這暖和。”
秋果不明所以地搭著腔:“好是好,可是和我們沒關係呀。對了——!”他的記憶忽然也靈光了一下,“寧王爺是不是封在那裡?就是之前搶先舉報漢王,害得大爺挨皇上訓的那位老王爺?”
朱成鈞緩緩點了點頭:“是他。”
秋果聽了羨慕:“人家封的地方多好,我們都封到關外來了。”
“他可不會覺得好。”
“啊,為什麼?”
“沒兵沒權,好在哪裡?”朱成鈞反問。幾大邊王的藩地在氣候及城鎮繁華度上跟內陸藩王比都要差點,但邊王的地位仍要更隆,關鍵就在這裡,邊王大多手握重兵,即便是如今成了落架鳳凰的代王府,有祖宗多年經營的底子在,在封地裡想幹點什麼,那也比寧王容易。
所謂富貴閒人,有的人看見富貴,有的人只看見“閒”,滋味究竟如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已。
秋果傻呵呵地道:“不想造反的話,有沒有兵差別也不大。能封個舒服的好地方才好呢。”
“那你想去江西轉轉嗎?”
秋果點頭:“聽爺說的我心動,大同也挺熱鬧,不過來來回回都是這些,我跟爺轉了幾年也轉膩了。山清水秀的地兒是什麼樣子,我沒見過,想也想不出來——唉,想也沒用,那是人家寧王爺的封地。”
“寧王的封地,誰說我就不能去了。”
說完這一句,朱成鈞垂下眼來,換了張紙,這一回,他認真地寫起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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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見星的常勝保村之行很順利,她只是庶民的時候,展家想怎麼欺負她怎麼欺負她;她中了秀才,展家人還敢夥同朱老爺算計她,但在她一逼之下,腔調已經軟掉;而這回她連中舉人進士,選了官,再去,展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能把脊樑骨在她面前直起來的。
甚至話都沒能和她搭幾句,因為村裡面雞犬相聞,她前去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全村,本村的總甲和本住在鄰村的鄉老都以最快速度擠到了展家的小院裡,呼啦啦就跪了一地。
她不是本縣知縣,其實不是必須要行此大禮,但展家人當初怎麼虐待這位進士母子倆的,村裡面誰不知道,當初未結善緣只結了仇,如今別說沾光了,不被找茬就不錯了。
有孝道在,不好把展家自家人怎麼樣,折騰他們總沒這個顧慮了。
以展見星如今的眼界,已不會把小鄉村裡的恩怨放在眼裡,昨日種種,譬如過眼雲煙罷了,她只是心中一動,把鄉老請到一邊,請他代為約束展家人,不要胡作非為,倘若他們仗勢橫行,大可直接告官,不必忍耐。
鄉老聽了連忙答應——他心裡也有一本賬,一般官員哪有這麼鐵面無私,這顯見得同展家沒有一點情分在了,就告他也不怕,展見星不可能怪罪的。
且她能有這個託付下來,倒是把本鄉跟這個驟然躍升的文曲星之間的裂痕彌縫了一點,鄉老反而放心了。對她的話,自然無有不從。
這時總甲見她走回來,又忙上前,要請她去看祠堂裡的牌匾——原來展見星雖才回來,但縣裡早已有喜報傳來了,這總甲沒跟展家人要錢,自掏腰包做了副進士牌匾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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