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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蘭亭心知他應該是不放心,怕自己壓不住場,這才提出這樣的建議,也是出於一片善意,於是也玩笑回:“奚大教授的名氣,別說之華大學了,整個上海的聯合高校裡,恐怕都是無人不知的。您若旁聽,叫我怎麼班門弄斧?”
奚松舟一頓。
孟蘭亭停下腳步,微笑道:“奚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也非常感激。您放心,我會盡我所能,上好這第一課的。”
教室就在前方了。走廊上集了不少的學生,看到兩人走來,探頭探腦,竊竊私語。
奚松舟只好停下。
孟蘭亭笑著和他點了點頭,繼續朝前走去。
伴隨著她的腳步,課堂鈴聲忽然打響,走廊上的年輕學生們一鬨而散。
剛才還猶如集市般哄哄作響的走廊,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孟蘭亭來到教室的門外,暗暗地呼吸了一口氣,穩住神後,唇邊帶著微笑,在許多雙目光的注視之下,邁步走進教室,站在了講臺之上。
誠如奚松舟告知的那樣,這間教室裡,此刻坐滿了學生,沒有一個空的位子。後排和後門的走廊上,甚至還站了些依舊不肯離開的人。
教室本就小,一下子充滿了這麼多的人,顯得空間越發狹窄。一道道含了或好奇、或打量、或驚豔的目光,齊刷刷地從對面射向了站在講臺上的孟蘭亭的身上。
孟蘭亭的目光環視了一圈教室,笑道:“我姓孟,名蘭亭,‘蘭亭何處尋遺墨’之蘭亭。今天是我來此擔任助教的第一課。或許諸君已經聽說,我大約是經由捷徑才得了這個能夠站在此處的機會。即便如此,還得諸君如此的捧場,榮幸之餘,頗感惶恐。希望那些逃了本課來此相見的同學,下課後不會埋怨浪費了這一節課的寶貴光陰——這還只是小事,說不定,還要付出被你們本課教授扣去曠課學分的慘重代價。”
她話音落下,教室裡頓時發出一片笑聲,原本有些詭異的氣氛,一下變得活絡了起來,學生們望著她,眼睛裡放出興奮的色彩,低聲交頭接耳。
孟蘭亭作沒聽見,只照著花名冊,點了那五個數學本系學生的名字。點完名,看向其餘人說:“不知你們今天來這裡聽課,是想聽到什麼。如果沒有問題,那麼我就照周教授原本劃定的教案來上課了。”
“孟小姐,我有個問題,能否向你提問?”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學生舉手。
孟蘭亭點頭。
男學生站了起來,說:“培根之論學習,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數學使人周密,科學使人深刻,論理學使人莊重,邏輯修辭之學使人善辯,無人不知,我自然贊同,但有個前提,須國泰民安。如目下之中國,危機四伏,民智不開,以我看來,大學教育當側重實用,以文史醒目開智,以科學實業救國,至於醫學法律和政治制度研究等等,也是強我中華之不可或缺的內容。唯有數學,中學修完,程度足以使用,我實在不知,如今大學數學,除了興趣者,逼其餘人學來,到底何用?難道不是為有志學子更上一層樓而設的障礙?”
他發言完畢,面露慨然。
“孟小姐,他去年秋季參加入學考試,數學吃了鴨蛋,後來破格錄取,所以恨極數學。”
邊上一個男生跟著小聲解釋。
教室裡又一陣笑聲,這回卻帶了嘲笑的意味。
眼鏡男生耳根發紅,卻冷笑說:“你們笑什麼,又不是我一人如此。就是當今名人大家,如我這樣的,也比比皆是。”
教室裡漸漸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的視線,再次投到了孟蘭亭的身上。
孟蘭亭看向男學生,笑著說:“今早我步入校園時,首先入耳的,是學校對中央無線廣播電臺的播送。你對每天收到的播音,應當比我更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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