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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星樓七層上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陳叔愚難以平復的呼吸聲如同吹皺樓下潭水的秋風,陳伯庸望著窗外宮城的方向默然不語站了良久,終於開口道:“立春,等天黑你就趁夜趕回雍州去吧,在沒有等到司天監的人聯絡你之前,不要輕舉妄動,該怎麼配合安北侯就怎麼配合,現在還不是你挑明身份的時候。”
立春先是欲言又止,而後雙手抱拳應了聲是,轉身跟眾人行禮告辭而去,只是下樓之前深深看了面帶苦笑的陳家三爺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陳伯庸等他腳步聲消失之後嘆了口氣,直到看見一手培養出來的二十四劍侍之首跟樓下的管家錯身而過,才慢慢轉過身來。
“三千白馬輕騎,即日拔營奔赴涼州、雍州交界的棲鳳谷中候命聽調,在沒見到無雙或者觀星樓的諭令之前,就算漠北妖族大舉攻入大周境內,也不能有任何動作。”
一直恭謹站在幾人身後的年輕披甲修士,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下來,在司天監擺在明面上的力量中,三千白馬輕騎的將官地位絕不低於立春,平日裡通常只在鎮國公府外十五里處紮營,對朝堂的說法是陳家的招募而來的私兵,極少離開營地。
等他領命離去,樓上不大的空間裡僅剩下了陳家兄弟三人面對面而立,陳伯庸輕輕一招手,樓下平靜的水潭中隨即有了響動,一條清澈的水線如白龍騰淵般高高躍起,穿過觀星樓七層的唯一一面窗戶而入,直直注滿地上一把古銅色水壺而後散去,一滴多餘的水珠都沒有落在外面。
年近七旬的老公爺伸手拈了一撮青山雪頂丟了進去,渾身真氣一蕩,不多時壺裡的水就無火沸騰起來,清幽的茶香緩緩瀰漫,“無雙臨走偷了老夫不少茶葉去,剩下的這點得細著喝才行。”說罷親自提著壺倒出三碗茶湯來,“來,嚐嚐秋水煮青山。”
三人各自捧著茶碗出神,碗裡冒出的熱氣嫋嫋飄散,像是山間早晨的薄霧。
“仲平出京時曾在這裡借周天星盤的力量卜算過一卦。”陳伯庸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他說十四州氣運衰退,大劫將起、南北各自為患,陳家···恐怕即使有補天的手段,也無能為力了。大周江山跟司天監的存亡,都系在無雙一人身上,叔愚啊,敬廷的心思你得想辦法滅了才好。”
雖然陳叔愚對自己女婿的做法很是不滿和無奈,但真從陳家當代主事人的嘴裡聽見這句話,他心裡還是一震,短暫的驚訝之後才回過神來,頹然點頭道:“二哥若是算得無誤,那太子殿下和敬廷的心思就都不重要了,大周都保不住了,那張龍椅還有什麼用處。”
陳伯庸瞥了眼散落在地上的棋子,“無雙出京之後也下了幾步暗棋,手法倒像是得了季淳真傳,不過到底是少年人,手段稍顯稚嫩了些。這一局棋可不只是黑白兩色,執子的人既有國師空相,也有康樂侯、安北侯和靖南公任平生,唯獨駐仙山遲遲不肯落子,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司天監還是佔了先手。”
臭棋簍子陳季淳輕聲一笑,低聲道:“坐在棋盤四周的對手不可怕,只要落子就有跡可循,見招拆招就是。可怕的是,藏在暗處觀棋不語的人吶···”
“蘇慕仙大抵不會出手攪局,我擔心的是前些日子漠北的動靜。”陳叔愚曾傳信給穀雨,說漠北有天地呼應,應是有修士邁進十二品境界所引發的異相,而且聲勢比越秀劍閣任平生更大,可司天監下面的力量裡,無論是二十四劍侍還是玉龍衛,都難以深入到極北苦寒之地一探究竟,這件事就成了懸在整座鎮國公府上面的一塊巨石。
貴為一等公爺、權傾大周的陳伯庸,此時心裡也難免生出鞭長莫及的無力感,“仲平急著出京,給朝堂上的交代是去助親傳弟子一臂之力,無雙這幾個月所遭遇的追殺瞞不住陛下。可實際的心思卻是要去南疆看一眼才放心,照他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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