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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中州的大周京都,秋意比楚州南部濃了不少,尤其是今年的天氣冷得似乎比往年早了些,還沒到十月,鎮國公府裡的樹木就快落光了葉子,只剩下府院最深處的祠堂周圍松柏長青。很少走出祠堂的陳叔愚不管這些,外面的日光很是刺眼,他低著頭快步走向觀星樓,對下人們的恭敬行禮視而不見。
以往只有陳伯庸獨處的觀星樓七層,今天卻站了四五個人,連在朝中擔任禮部侍郎、一向很少插手司天監事務的陳季淳也在其中,偏坐在角落裡看著眼前一副圍棋殘局舉棋不定,緊皺的眉頭依稀能看出陳仲平相貌的影子。
統領玉龍衛一萬修士的陳家三爺踏上七層的同時,陳伯庸就抬頭看了垂首站立的管家一眼,跟隨了他多年的老僕立即轉身離去,親自持劍立在觀星樓外放出靈識遠遠戒備,不許任何人靠近半步。當他看見七層上某個三十餘歲的劍修時,就已經知道老公爺稍後要談的事情重要到什麼程度,半個字都不能流傳到外面去。
除了五境十一品的陳仲平出京以外,陳家當權一輩的兄弟三人很少見的在觀星樓上齊聚,陳伯庸靜靜站了好一會兒,才最先開了口,道:“立春帶來了北境的訊息,你們先聽聽,至於到底該怎麼去做,聽完咱們再議。”
陳季淳嘆息一聲,伸手將面前棋局一把推亂,黑白分明的棋子嘩啦掉落在地上,清脆有聲。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停留在陳伯庸身後,那裡站著一個提劍的修士,約莫三十餘歲年紀,身高和相貌都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唯有眼神極為剛毅,左額角有一道粗約半寸的疤痕,不像是刀劍所傷。
二十四節氣裡第一個就是立春,能得到這個名字的劍侍,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抬頭目光如電地掃了一圈四周,而後竟然規規矩矩行了個軍禮,“立春見過三爺、四爺。我這次找機會回來,是因為聯絡不上能信得過的人,所以才冒險跟安北侯爺耍了個心機,今晚就得御劍趕回北境,只好長話短說。”
陳叔愚看見立春的第一眼,心裡就沒來由的一沉,作為掌管司天監情報探查的人,他當然知道立春多年前就被派去了雍州軍中臥底,隱姓埋名數次死裡逃生,現在才算勉強混成了安北侯謝逸塵麾下的一名偏將,能讓他不惜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潛逃回京都,所帶來的訊息一定是非比尋常。
雖然玉龍衛中也不是沒有人安插在北境邊軍中,但司天監規矩嚴明,二十四劍侍也很難分辨出來誰是真正的玉龍衛修士,為了保險起見,互相之間的聯絡幾乎為零,畢竟就算再小心謹慎,也不能完全保證能在遍是謝逸塵眼線的二十萬精兵中,瞞住有心人的打探。
“以往每到這個時候,漠北的妖族總會組織數次進攻,妄想攻破雍州的城牆,甚至也有小股的妖族行險越過天塹一樣的葫蘆口,進入大周境內搶奪糧食和百姓。可今年很是反常,直到現在漠北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而且···侯爺把原本日夜駐守在城牆上的兵力減少了一半,連撥雲營都被撤了下來,不知被調遣去了哪裡。”
立春語速不快,一字一句如同鐵匠狠狠砸下的大錘,繼續道:“我所在的雷鼓營也有動作,三分之一的精銳兵卒被抽調到了別處,連我都摸不清具體情況,只見過侯爺的一封手令,上面蓋的大印不是大周雍州都督,而是謝逸塵的私印。我懷疑,他敢這麼做,必然是得知了漠北妖族不會發起大規模的進攻,至於侯爺為何如此篤定,我不敢猜測。”
“還有,從年初開始城中就多了不少境界不低的修士,其中有一部分身上的氣息陰森詭異,不像是正道中人。這些修士大多聚集住在都督府附近,離營中頗遠,我不好打探得太過詳細,只是從跟同袍閒談中得知,其人數可能不下五六百之多。”
陳伯庸應該早就聽他說過了一遍,所以才沒有驚訝的表情,回頭問向其餘幾人,“你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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