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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謹深坐在那邊打棋譜,一顆棋子捏在指間,也是頓住。
他是該頭疼,還是——感謝一下皇帝?
☆、第93章
林安倒是沒什麼心理障礙, 嘆完氣後就顛顛地主動安排屋子去了,還跟沐元瑜道:“昨天就以為世子爺要住下的, 客房都收拾好了, 不想世子爺又走了。這可好, 今日又派上了用場,我再去看看有什麼不妥當的, 世子爺別見外, 您和我們殿下這麼好, 就多住兩天有什麼呢。”
沐元瑜在心中叫苦,豈止是有什麼——她是有大問題才對!
但這時候堅持要走反顯得她不對勁了, 只得很是糾結地繼續坐著。她手裡還拿著書,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子裡只在轉悠著, 怎麼能出去。
窗外日頭漸沉下去, 絢麗的彩霞映照了半邊天, 晚春時節天色黑得還快, 不多一會功夫, 連晚霞也沒了,只剩一片暮色。
前面仍是沒有信報過來,顯見得她是真走不脫了。
沐元瑜終於死了心,已經到了這步, 橫豎沒有指盼, 她不得不放開了心懷, 總是獨自住的客房, 尋個藉口把伺候的人推掉,再警醒些,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然後她方注意到,朱謹深坐在窗下,也是小半天沒有說話了。
他面前黑白棋子錯雜,擺佈出一副無聲廝殺圖景——雖然她看不太懂,但是就是覺得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她不由回想了一下,從認識至今,好像就沒看他有過別的消閒一點的娛樂,不是看書就是下棋,這腦子能不越用越靈光嘛。他的時間都用在了哪兒,可是太明確了。
炕桌邊上已點起了宮燈,但比起白日這燈光自然是不如,沐元瑜放下了只是裝樣子的書,走過去道:“殿下,歇一會吧?晚上還總看書對眼睛不好。”
朱謹深正對著手裡的棋譜出神,讓她一說,微微驚醒過來,伸手就拂亂了棋盤。
沐元瑜沒當回事,以為是他的習慣,坐下來幫他往棋罐裡收拾棋子。
朱謹深見她面色如常,悄悄在心內鬆了口氣——幸虧她不通棋藝,看不出他這小半天完全是隨手亂放,根本沒跟著譜走。
又有點詫異地多看了她兩眼,他一直知道她生得清秀,不想晚間燈下看來,她半垂著的臉龐五官更顯柔和,居然還能透出兩分秀美來。
“你接下來一陣自己在學堂進學,離老三遠些。”
沐元瑜不知他為何突然冒出這句話來,愣了下:“啊?”
旋即自以為反應過來,“我都投靠了殿下,還理他幹嘛呀,無非保持個面子情而已。不用殿下說,我也不會挨近他的。”
雖然跟他說的並不是一層意思,但這爽直不帶拐彎的表態一下讓他心中舒展了開來。朱謹深信手拈了一顆棋子往棋罐裡放,嘴上道:“哦?你幾時投靠的我,我怎麼不知道?”
“殿下不承認也不行,”沐元瑜笑道,“我父王在雲南都聽說了,我和殿下好的滿京城都知道,我要出了什麼事,只怕都得第一個來問殿下,殿下現在撇清可是晚了。”
朱謹深翹了嘴角:“惹不得你,你還真打算賴上我了,出事都要來找我。”
他多少清楚皇帝的性情,錦衣衛都調了來,恐怕這回是動真格的了,但不知是他已經習慣了和皇帝鬧翻,還是一直有個人在這裡打著岔,他居然並不覺得值得為此大驚失色,除了最起初的悶痛之外,心情很快回復到了一個較為從容的點上。
關就關罷,從最壞的打算出發,也不能為這點事關他一輩子,總有放他出去封王就藩的一天。
只是他不能出去,到底對沐元瑜有些不放心。
他傻乎乎的,朱謹淵真對他動了什麼歪心眼,恐怕他沒個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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