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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後生啊,儂在個裡打什麼呆果?”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是有人在問他在這裡發什麼呆呢,秦時月反應過來,抬頭一看,原來是村裡的阿餅。
這個阿餅,這幾天秦時月來採風,每天都能看到的,聽村裡人都“阿餅阿餅”地叫他。
阿餅看上去七十多歲,身板筆挺地出沒在村頭巷尾,揹著釣魚竿和魚簍,也拾拾他認為有價值的破爛。
有村民多次指著阿餅的背影對秦時月說,阿餅是村裡的一名閒漢,也是個老光棍。但別小看這個閒漢,他可是個跑過三江六碼頭的人。雖然身邊沒錢,只是“窮遊”,到哪都是討碗飯吃,找馬棚牛欄睡個好覺,但全國各地許多地方都去過,是個不簡單的人。
之所以叫他“阿餅”,是因為他最喜歡吃麥餅,如果盡供,一頓能吃上十八張,能得跟景陽崗上喝十八碗米酒的武松比一比了。
秦時月看看阿餅的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阿餅的一隻眼是斜視的,露出白多黑少的質地,很難看。
時月想,你阿餅吃得好空,一天到晚在村裡轉悠,無心無事的勝似活神仙呢。而我秦時月呢,看似少年得志,卻是個操心的種,整天被煩惱或心事挾裹著,您就別來打擾我了哦。
阿餅的眼睛看著別處,突然冒出一句:“你是對小鬼頭唱的歌謠感興趣吧?”
秦時月一聽,才將注意力集中到阿餅臉上,才明白阿餅是在跟自己說話。
他這才想起,阿餅有斜視。阿餅的眼睛看著你時,實際上是在看著別處;眼睛看著別處時,卻是在看你。這感覺好生奇妙,呵呵。
秦時月於是笑笑,說:“是啊,阿餅叔,想不到這村裡還有這麼有文化的兒歌啊。燕落村就是不一樣,厲害,厲害!”
“是啊,黃天蕩下閉奇書哦,咱燕家的奇書……”阿餅雙手背在後面,詭秘地衝著他笑笑。
“啊呀,阿餅叔,您老可真是位高人,一下子就聽出其中的意思了。那好,以後可不許對外人講了,好不好?”秦時月示意張小薯,小薯掏出兩塊大洋,遞在阿餅手裡。
阿餅掂了掂,重重地點了幾下頭,將大洋遞還小薯,說:“這兵荒馬亂的,要大洋有什麼用?也不是吉利的東西。我身邊要有了它們,要被賊骨頭記掛了,日裡夜裡都勿會安耽了,夜裡頭更加困不好了。客人如果有空,請我去渡口喝杯梆當酒就是。”說完哼著小調顧自走了。
小薯看看時月。
時月問他,“梆當酒”是什麼酒?
小薯說,這壺頸、壺肚一帶的人好酒,空下來就喜歡舉著酒杯喝酒,吃著吃著,總有人會“梆當”一下倒在地上,所以叫吃“梆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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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月聽了,興奮地讚道:“啊呀,這裡的人真是太有性格了,太可愛了,好喜歡!”
小薯說:“是啊,山裡人單純,直爽。秦大哥,你我實際上也都是這樣的人,只是控制力稍微強了一點罷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都是喝山泉水長大的啊,怎麼能不像?”
聽小薯講,這裡的“梆當酒”酒呢,與廟下、排潭、黎洲那邊有點不一樣,不是自釀的燒酒,而一般是指本地釀的糯米白酒,酒精度比紹興那邊的黃酒還要低一點。由於度數低,口味綿甜,男女老少,都能吃上一碗兩碗的,輕易不會醉。也正是這個原因,就很容易誤導人,讓人貪杯,結果等到酒性發作,就來不及了,十有八九醉倒。許多北方來客,第一次喝這老酒,全都放鬆了警惕,只是當水喝,最後常常會“梆當”一聲倒下,這使得“梆當酒”的名氣越叫越響。
慢慢的,壺溪人將喝酒都稱作“吃梆當酒”了。不管是吃八九度的米酒,還是十幾度的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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