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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水擇的反應已極快。
他生警覺是因為那女子笑。
那女子不該笑。
——任何女子,在這時候都不該笑。
誰還能笑得出來?!
——除非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那女子已出手,張炭已受制。
他卻不退反進。
因為他要救張炭。
他雙手一揚。
這電光火石間,他兩手居然已戴上了一雙多色五彩的手套。
可是,令張炭失望的是:
那三塊泥片,蔡水擇竟一塊都沒躲得開去!
所以他身上多了三道血泉。
那女子尖叱一聲:“站住。否則他立即便死!”
蔡水擇猛然站住,鮮血自傷口狂湧而出,很快的,蔡水擇已成了血人。
然後張炭瞥見蔡水擇一對手套間有事物閃了閃。
黃光。
張炭心中暗叫:慚愧!
原來這電掣星飛間,蔡水擇已接下了另外兩件極為歹毒的暗器——那三塊泥片比起來,只是障眼法,微不足道;要是他著的是這兩片悄沒聲息細如牛毛的暗器,蔡水擇此際流的只怕不是血,而且剩下的如果不是一灘黃水就是一堆腐肉了。
蔡水擇負了傷。
但他接下了致命的暗器,同時也把距離拉近了五尺。
他也沒料到這無依女子竟然是敵人,正如司馬、司徒也沒料到“趙畫四”竟是張炭一樣。
——當他們使敵人“入局”的時候,同時也“入”了其他敵人的“局”。
其實,對打、對敵、對弈都是這樣:你進攻的時候也等於是最好的防守,不過,你一旦攻擊,自己也有瑕可襲了——出擊的時候也是防守最虛弱之際。
你要攻入,就易受人所攻。
你要對付人,人就會趁此對付你。
誰勝誰敗,誰生誰死,就要憑運氣和實力。
蔡水擇長吸了一口氣,“你是誰?!”
女子一笑,甜糊糊也美懵懵地道:“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連做夢也在問自己是誰哩。”
蔡水擇目光有點發亂,“莫非你是……近日江湖中崛起那個可怕的奼女……”
女子笑得有點俏傲,這使得她的美很有點膚淺,像只甜不香的糕點。
突聽張炭嘶聲道:“‘無夢女’!你是‘無夢女’!”
“‘無夢女’?”女子梨渦淺淺地一笑,“反正隨便你們怎麼叫,我只想知道,怎麼趙畫四變成了你?”
是的,趙畫四怎麼變成了張炭?
正如嬌憨的村姑怎會變成了無夢之女?
朱大塊兒的尖叫,幾乎沒把唐寶牛嚇成一條水蛭。
他撲過去捂住朱大塊兒的嘴。
朱大塊兒睜大了眼,唔哼作聲。
“你想死是嗎!”唐寶牛沉聲喝道,“你這一叫,咱們的位置不是全給暴露了!”
朱大塊兒五官都擠在一團,他那張跟臉型不成比例的小嘴企圖要掙脫唐寶牛的大手。
唐寶牛跟他約法三章:“喏,無論你看到豬狗牛羊貓、雞鴨魚蝦蟹,連同你老爸、老婆都不許再叫,知不知道?”
朱大塊兒漲紅了臉,點頭不迭。
唐寶牛這才放了手。
朱大塊兒嗆咳不已,口水鼻涕一齊湧了出來。
唐寶牛這倒關心了起來,“你喉嚨不舒服?傷風?感冒?哮喘?百日咳?老兒麻痺症?發羊癲?還是麻瘋?”
朱大塊兒的一口氣幾乎喘不過來,“你……你……你……你把我連口跟鼻全捏死了,教我哪兒呼吸去?”
唐寶牛這才訕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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