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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依戀不去,但後來終發覺她和爹爹的世界畢竟差距太大,待她一旦闖江湖後,又迷戀外頭的波濤洶湧、驚險重重,而忘了歸家了。
——她曾醉心於“七大寇”之首領沈虎禪沈老大的醉人魅力。這才是英雄。這才是好漢。這才是可以讓人心繫的男子。可惜,她終於夢醒,也終於夢斷。
——她也曾暗中思慕過懷蓋世之材、成不世之雄的大師兄:“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師哥的深沉譎秘、捉摸不定。但那也只是浮雲在湖心掠過一般的迷情而已。她再會“金風細雨紅袖刀”蘇師兄時,他已老大、病重、心無旁騖,她只能仰慕之,但總不致真的能跟一塊冰熱情起來,交融無間。
——然後是白愁飛。這個她又恨又愛、不羈不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人,到現在她還弄不清對他是怎樣一種感和情,到底是愛還是恨?甚至她也仍不十分清楚,那個白愁飛兵敗人亡的晚上,之前他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為何他要對自己做這種事?
無論如何,美麗的她一向卻讓人當做“小兄弟”辦,可是她心中依然有一片溫柔、萬種柔情,卻向誰訴?
她覺得自己雖也迷情過,也動過了情,但卻未曾真的深情、遇過真情。
——還是已遇過了,她不知情而已。
是以,看到了唐寶牛對朱小腰那種如死如生、寧可同死不願獨生的熱戀狂情,溫柔覺得荒山很涼、月很冷、心中很寒。
連狼叫驚醒時身畔只有她自己腕上鐲子玉石互碰時玎玎的聲音相伴,這使溫柔分外寂寞。
淒涼。
讓我戀愛可以嗎?
起先,那種感覺只是一點點的,一些些的,就像一段旋律、一句歌詞,忽而掠過了心頭,嘴裡不覺哼唱了幾句,然而只是片段,不成篇章,唱過了就忘了。
但不久之後,那熟悉的旋律又浮現了,而且漸次地組合了起來,慢慢地成了一首歌,一首在心裡盤旋不已、依回不去、系擾不休的歌。
就像這年春分,春意特別濃。
它在枝頭上,溫柔這一刻看到了桃樹幹上含苞欲放,枝上的那些嫩綠的芽,清新得讓人想一口吃了它。
她因一陣春風而轉過了流盼,看到蒲公英像一朵一朵會飛的羽毛一般滑翔過綠色的草原,去尋訪它的依憑、依靠和相依為命的地方,這一轉眼間,卻發現原來的桃樹的苞已朵朵怒放、吐出了嫣紅的花蕾,美得令她哎了一聲。
當桃花一下子都在一夜間盛開,第二天陽光照映下,如同千舌吐豔紅,朵朵翹楚,千手萬手在招招顫顫,那就成了絕楚了。
為何吐豔點頭?
因風。
因何盛開爭妍?
因為春。
春天來了。
不僅在枝頭。
還在流水開始溶解了冰封,小鳥重拾了歡唱,大地回覆了生機,更在村這頭、山那頭,還有樹林那一頭。
而且,還在:
心頭。
溫柔的心裡頭。
溫柔最近心裡很溫柔。
她本來一向不愛看花、唱歌、用手絹,而今,她卻喜歡花、喜歡唱歌、喜歡用手帕揩揩臉、擦擦眼、印印唇邊也好。
但有時她心裡也很煩躁。
尤其在她看到蜻蜓雙飛,蝶戀花、鴛鴦戲水的時候,她就生起了一種莫名的焦慮:
她生命好像一直有一種期待。
——不,原來她生命中一直缺少一些東西:
她為什麼要耍大小姐脾性?好像就是因為缺少了這個。她為啥要喜歡跟大夥兒去闖蕩江湖?好像就是為了去尋找這東西。為什麼在別人當她是“小兄弟”的時候,她很習慣但卻不快活?或許她好像失去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一時不知自己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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