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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使她焦急了起來。

不過這焦躁也是溫柔的焦躁,只不過有時突然發作得憑空而來、無緣無故,大家都有點吃驚,但都習慣了讓她、忍她、任由她。

——一味當她是“小兄弟”、“小妹妹”而呵護她,使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完整的人:至少,不是一個真的女子。

她甚至覺得對不起自己珍藏的胭脂盒。

因為她沒有什麼機會可以用上它們:那麼醉人的顏色;留在盒裡,像昨夜凝固的銷魂;塗在臉上,才能成為今日活現的色相。

但除了那一次,她上“金風細雨樓”去找白愁飛之外,她一直沒有機會用過——那一次,那一夜,那一戰,結果,有人為自己死了,自己也差些兒失了身,連“大白菜”也喪了命。

——是不是自己原是前世修了七生的妖精,不能給叫破原身?

一旦喝破,就得要人賠上了性命?

你就別說一向看來無憂無慮的她,沒有尤怨。

她是有的。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妖是精,乾脆扮作男裝,當人家的“小兄弟”好了,一旦回覆女兒身,就得閱歷暗巷裡的強姦、留白軒中的迷姦這等等可怖、憂心景象。

她本來已打算暫把兒女私情擱下,先逃了這一場亡再說。

她本來要賴在京師不願走。

但她必須要走。

因為她亮了相。

——蔡京下令:只追究在劫囚中露了面目的人。

她在行動中根本不願蒙面,所以擺正了旗號,誰都知道溫柔和她的刀,在這次劫囚中現了身、出了手。

要是她不離京,蔡京會派人抓她。

抓她不要緊,那會連累“金風細雨樓”。

她到時才逃?不是不可以,但逃得了尼姑逃不了庵。蔡京會有藉口去洛陽她爹爹那兒要人。

她可不想老父為難。

她已夠使他難過的了。

所以她逃。

——何況,她想經歷一下:逃亡的滋味。

她更想跟王小石出來走走:

畢竟,京城,她住得悶了。

況且,最好玩的三個人:王小石、唐寶牛、方恨少都得要逃,留下她一個在京,豈不悶壞了?

——簡直是悶死了!

故此她選擇了:

逃亡。

她逃亡的理由顯然跟王小石他們並不一樣。

對於一個真正男子漢而言,“逃亡”往往是在“死亡”和“失去自由”的三種情況下,只好作出最無奈的選擇。

但在溫柔而言,逃亡,或許只是一次較為緊張的旅行,一場比較危險的遊歷而已。

只不過,她沒想到——

一向有他們在就鬧得個天翻地覆風雲色變的老牛和大方,竟然:

一個成了麻木不仁、行屍走肉;另一個,雖然稍稍好上一些,但也唉聲嘆氣,垂頭喪氣,看得出來:方恨少也多隻是強顏歡笑而已!

是以,本來已將心中的溫柔暫且化作刀鋒的她,有時、時常、時時、常常,又有一種石上開花的感覺。

就像那一兩個句子,漸漸唱成了一首歌;就似那一兩個詞兒,慢慢講成一個句子。當它真的變成一個句子、一首歌的時候,她還覺得好一陣不自在、不習慣。

最後,逐漸地,她心裡,只有這首歌,口裡,只有這個句子。

但她唱不出來。

說不出。

她的心愈漸溫柔。

愈漸失落。

因為花開了。

春天來了。

因為她看到偌大的一個唐寶牛竟為了一個女子亡逝而如生如死、不復人形。

因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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