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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之時,固然無三綱五常,可《詩》《書》《禮》《易》《樂》《春秋》六經已存,禮之根本便源於此,天禮未分於天理。”

“朱子有言:大學之書,古之大學所以教人之法也,蓋自天降生民,則既莫不與之以仁義禮智之性矣,然其氣質之稟或不能齊,是以不能皆有以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之也。一有聰明睿智慧盡其性者出於其間,則天必命之以為億兆之君師,使之治而教之,以復其性,此伏羲、神農、黃帝、堯、舜,所以繼天立極,而司徒之職、典樂之官所由設也。”

曹端繼承的觀點,依舊是朱熹的那套,也就是“禮是聖人、先王制定的,要以聖人、先王為師”,只有以這個目的進行學習,才能夠學到五經(《樂》失傳了)的真諦。

而朱熹這裡說的伏羲、神農、黃帝、堯、舜等作為萬民君師,有著超凡的天賦,是“眾人中能盡其性者”,所以理所應當地就要制定從天理中體悟來的“禮”,用來教化百姓,這是君師的使命。

“孔子是君師否?”

曹端原以為姚廣孝破釜沉舟地選擇了再次提問,雖然這個問題有點白給。

“君師”的定義是:擁有統治權的聖賢。

這個概念有點類似於柏拉圖的“哲人王”,反正上古時期的智者都思考過類似的問題。

但無論如何,“君師”這個概念是篤定的,不容更改的,而姚廣孝如果這麼選擇,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接下來就將無法提問,顯然會陷入到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裡。

而姚廣孝下一瞬,就自問自答了起來。

“孔子處周衰之際,不得君師之位以行其政教,於是獨取先王之法,誦而傳之以詔後世,非君師也。”

曹端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姚廣孝的用意,孔子的行為在《孟子滕文公下》中被描述為“守先王之道,以待後之學者”,也就是聖賢沒有得到相應的廟堂地位,所以選擇學習先王並且傳下去這門學問以詔後世,然而正是孔子作為分野人物,劃分了三代與三代之後最主要的政治區別,也就在聖賢是否在位。

莫非姚廣孝打算從孔子與三代之間進行切割?這種辦法不是不可行,但在曹端看來,成功的機率無疑是很低的。

畢竟《朱子語類》說的清楚。

弟子問朱熹:一有聰明睿智慧盡其性者出於其間,則天必命之以為億兆之君師,何處見得天命處?

朱熹曰:此也如何知得,只是才生得一個任地底人,定是為億兆之君師,便是天命之也,他既有許多氣魄才德,決不但已,必統御億兆之眾,人亦自是歸他,如三代以前聖人自是如此.及至孔子,方不然,然雖不為帝王,也閒他不得,也做出許多事來,以教天下後世,是亦天命也。”

弟子又問:孔子如何不得命?

朱熹曰:《中庸》雲‘大德必得其位’,孔子卻不得,氣數之差至此極,故不能反。而天只生得許多人物,與你許多道理,然天卻自做不得,所以生得聖人為之修道立教,以教化百姓,所謂‘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是也,蓋天做不得底,卻須聖人為他做也。

所以孔子到底能不能跟三代君師相比這個事情,朱熹早就打了補丁,雖然補的不是很牢固,但想戳個窟窿也不容易。

按理來說,這是曹端能猜度到姚廣孝最有可能的進攻方向了。

可姚廣孝的選擇,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的話鋒一轉,來到了一個幾乎沒什麼人涉獵過的領域,一個極少有人質疑過的“事實”。

“孔子非師君而理六經,六經皆史乎?”

這句話讓曹端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向自己。

而原本以為曹端守住陣腳就能穩紮穩打贏下來的高遜志,也是同時面色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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