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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又如何？&rdo;燕赤城冷冷地道，&ldo;你變成仙也好，鬼也罷，既然你曾是我的石頭，我就要你在我身邊陪著，從天地始到萬物終‐‐秦靈徹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秦靈徹，他妄想我為你自裁白送他一條康莊大道，我倒是也想他早早死了，叫你除了我身邊以外，永遠無處可逃。&rdo;

&ldo;你自然不肯為我而死，&rdo;謝秋石的眼眶騰一下紅了，他自己也分不清是被氣的還是因為難過，&ldo;你是大修羅道的主人，屈尊降貴出來撿回一顆跑丟了的石子，你怎麼可能珍視我到願意為我而死？&rdo;

他這番話一說完，燕赤城臉上已露出極失望的表情，深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厭恨，不知是衝著他，還是衝著秦靈徹，或衝著什麼別的東西。

謝秋石早已無力辨析，他只覺這道視線刀尖一樣刺痛了他，痛得他腳趾沒法站在地面上，痛得他驚跳起來，他隔著窗楞將燕逍推開，這痛楚絲毫沒有得到緩解。

&ldo;我不想再看到你。&rdo;謝仙君狼狽地背過身，躲在自己的袖子後偷偷地掉著眼淚。

月色變得吵鬧，微風拂過燕逍的衣袍，謝秋石覺得那衣料摩挲的聲音一下一下刺著他的心口。

&ldo;謝秋石。&rdo;燕赤城的聲音遙遠得彷彿不存在一般，&ldo;你真的希望，我為了秦靈徹的野望而死？&rdo;

謝秋石怔怔回過身，月光撞進他的視線，他眼前一片朦朧，只看到燕逍漆黑的背影。

&ldo;我……&rdo;他動了動嘴唇，他想說不，想拽住燕赤城，想要他留下，想問他許多話，想要他哄哄自己。

然而燕赤城頭一回沒有等他。

燕逍未及他開口，便拂袖而去，簌簌風聲後，他得支著耳朵才能聽到燕逍的腳步聲，但那腳步聲很快就消失了，當燕逍身上清幽的味道也徹底散去後，謝仙君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像雨點一樣掉下來，一顆顆暈開在紅色的外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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