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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但事關人命,那就不一樣了。方大春是我的結義兄弟,哪怕不自量力,我也不能坐看他因為這種事被槍斃!請大人准許,讓我試上一試!”
高春發對上了聶載沉的目光。
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目光堅定,毫無懼色。
他心裡清楚,自己是無法阻攔了,終於勉強點頭:“好吧,那我就去幫你安排!”
“你千萬剋制,記住,自己前途才是第一!”
聶載沉微微一笑,向他道謝。
……
廣州將軍康成最近可謂衰事連連。先是兒子婚事失敗,幾乎同時,他獲悉有人密謀起義攻打廣州,好在對方人員構成複雜,組織渙散,幾名頭領也意見不一,還沒來得及完全準備好行動,就被他密佈的如同天羅地網的耳目察覺,及時破壞掉了。當日他從古城匆匆趕回,為的就是這事。好不容易平息了,新軍竟然又鬧出這樣的事,這叫他如何不大為光火?
這股風氣要是不狠狠剎住,日後只怕後患無窮。
深夜他還是無眠,在自己用作辦公的將軍府書房裡愁眉不展,忽然聽到門外傳來漸近的軍靴踏地的腳步之聲,知道是聶載沉到了,立刻將身體坐得筆直,神色也恢復成自己該當有的威嚴。
聶載沉換了身熨得筆挺的墨綠色咔嘰料新軍軍官常禮服,緊扣立領,肩佩龍紋章,前襟左右兩排各七顆金色銅釦,袖口和領襟刺繡一圈雲紋,頭戴端正禮帽,腰束銅釦皮帶,還佩了一柄佩刀,腳上則是雙拭得一塵不染的長筒牛皮軍靴。
他大步入了書房,站定,向康成行了一個新式軍禮。
新軍當日創辦之初,就採納了洋教官的建議,下官見上司,一律行新式軍禮。實則這些年一直是新舊並行的,有人行新式禮,也有些人唯恐上司覺得自己不夠恭敬,還會沿襲舊式的跪拜之禮。
康成冷眼看他:“高春發說你一定要見我?何事?”
“你要是為了方大春幾人來求情的,還是現在就出去。私通匪類,沒罪誅九族,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他立刻又補了一句。
“敢問將軍,定他們私通的罪名,證據是什麼?”聶載沉問。
“陸軍衙門早有明文規定,你身為軍官,不知道嗎?敢去發者,不問緣由,一概槍斃。不是匪類,又怎會明知故犯?”
聶載沉沉默了片刻,取下頭上的禮帽,放在一旁,隨後抽出腰間的佩刀,手起刀落,蓄在腦後的那根辮髮從根而斷。
他把割下的長辮扔在腳下,佩刀收回鞘中,抬眼道:“將軍,我這樣,是否也要判一個私通匪類之罪?”
康成起先驚呆,反應了過來,勃然大怒,猛地拍岸而起。
“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聶載沉,你這是在公然向本將軍示威?仗著自己身上有些微功勞,能煽動人心,以為我就不會槍斃你了?”
聶載沉道:“卑職無名小卒,何來的功勞可以倚仗?將軍自然可以將我和方大春他們一道槍斃。但將軍應當也有所耳聞,新軍官兵對蓄髮本就不滿。去年的靶場慘案,誰人敢忘?將軍你今天殺幾人事小,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您,僅僅只是因為去了自己的頭髮而被槍斃,接下來的新軍內部必定群情激憤,人心渙散,士兵與將軍你離心離德,更不用說那些隨時等著製造社會輿論以達到煽動民眾仇視朝廷情緒的新黨人士了。他們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值此動盪之時,朝廷人人謀私,將軍你卻還在此苦苦維持,目的為的是什麼?廣州府的穩定!現在為了幾條辮子,苦心經營的局面毀於一旦。恕我直言,將軍你得不償失!”
他聲音沉穩,說完便望著康成,面上沒有絲毫懼色。
康成臉色鐵青,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自然不是蠢人。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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