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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瓊樓當時便受教了,果然人生處處有學問啊。
她想著想著便被帶著到了一處民居前,有女人和孩子悽悽切切的哭聲傳了出來,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
她見事情有鬧大的趨勢,暗裡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問蔣管事:“把拆遷的報價都商議了嗎?別是有人暗中剋扣吧。”
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有管事故意把戶部撥下的銀子給居民少報,自己扣了一大半,陳河知道之後大怒,回稟了殷卓雍之後直接將人杖斃。
蔣管事駭的臉都白了,叫屈道:“沈長史,這話可不敢亂說,上回那個管事的屍首還沒埋呢,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摟銀子?!”
沈瓊樓一想也是,走進去瞧了瞧,見當中那女子眉目清麗,身材嫋娜,雖然身上的衣裳打了補丁,但衣裙都漿洗的乾乾淨淨,頭指甲縫裡也十分清潔,她懷裡的孩子倒是一身簇新的衣衫,母子倆抱頭哭個不住。
她見這女子不像是那等憊懶人物,猶豫一下,撥開人群走了進去,傾身輕聲問道:“我幫著打理拆遷之事的,這位夫人有什麼委屈,不妨與我說說。”
女子頓了下,抽抽噎噎止了哭聲,先摟著孩子起身給她行了一禮:“這位大人,妾是未亡人朱秦氏,本不是京城人,隨相公考科舉在京城安家,卻不想相公前年一場風寒丟了性命,因著連年趕考,購置屋宅之後家中也就沒多少餘錢了,妾只好做繡活維持生計,養活自己和孩子...”
這時候眾人都面露不忍同情之色,沈瓊樓見她雖然哭的傷心,但談吐清楚,條理分明,像是讀過書的,滿面猶疑地打斷她的話:“這回王府擴建對你等有優厚的償還,你既然缺銀子,何不應下去另尋住處?”
那女子掏出絹子來擦了擦眼淚,神色卻不見慌亂,輕聲道:“要是妾一個人,住哪裡都無所謂,但當初相公便與妾說了,這條街有不少讀書人家,風氣和善,書香味濃,孩子從小就能沾沾書香氣,以後也學他爹好好讀書,可要是住在那等腌臢地方,前面是娼妓後面是優伶,難道,難道要我的孩子也學成那樣嗎?!”她說完又伏在院內石凳上哀哀哭了起來。
古時候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各等級涇渭分明,他們一家當初能在這兒買房,估計還是因為她相公有功名在身,要是真搬出去,以他們孤兒寡母的身份,就算手裡拿著銀子,只怕也找不到好住處,況且懷璧其罪,手頭捏著大筆的銀錢,萬一被有心人惦記上了,那可連性命都未必保得住。
她這話說的十分漂亮,先把周遭人捧得高高的,然後再陳明利害,引得周圍人更是面露不忍不忿之色,有的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起來。
沈瓊樓嘆了口氣:“我也同情這位夫人的處境...”她見朱秦氏希冀地看了過來,又搖頭道:“不過家是一定要搬的。”
她四下瞧了瞧周遭人的臉色,已經明白這事是這女子故意鬧大的,不過也不能說人家就一定錯了,女子雖弱,為母則強,女人為了孩子可是什麼苦都能吃,什麼事都能做的。
她不理會旁邊人的小聲議論低罵,直視著那女子的眼睛輕聲道:“昔孟母,擇鄰處,夫人想為孩子找個好環境沒錯,但搬府的事兒是皇上下的聖旨,就連王爺都干涉不得,夫人聽我一句勸,別拿雞蛋碰石頭,你若是強留在這裡,難道日後就能好了?”
她毫不猶豫地把鍋甩給昭睿帝那個二筆,見那女子滿臉惶惑,身子微顫:“那...那我也不能搬啊,我的孩子...”她眼裡又流下淚來:“妾也不是那等不知理的人家,知道大人說的有理,可我們孤兒寡母的,拿著銀子也不知道往哪裡去...”
她組織了一下措辭,繼續道:“我是錦川侯沈家人,我有位二哥如今正在德興街上跟著幾位大儒讀書,夫人不想搬走無非就是怕孩子找不著好地方,正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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