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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狀元便當面印一篇文章來與朕看罷。”
宋時利落地應下:“請陛下指一篇文章,臣即刻印來。”
天子早有打算要考驗他,吩咐道:“你殿試那日作的策問不錯,今日便再印一篇邊策進上吧。也不必下去寫,就在這裡當面雕版給朕看看。”
不管內修,只寫外攘之策,也不計字數,倒是比殿策好答得多。
早有小內侍備下了筆墨紙硯,要引他到殿角的桌案上打草稿。宋時微微搖頭,拱手向上說道:“臣這印法不須先打稿才能刻,只用像平常一樣書寫就行,臣願先在御前刻一份文稿出來呈請御覽。”
天子略有些意外,含笑點頭:“果然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有這般自信。你便在此寫來給朕看看。”
宋時領了旨,走回書案前,便有小內侍搬來繡墩擱在書案前。他自己鋪開一張印有豎格的蠟紙,提起那管鐵筆,也不必打稿,拿起鐵筆就往蠟紙上刻——
倒不是他故意顯擺,而是拿毛筆寫字畢竟不如鐵筆順手。刻蠟紙刻多了,拿起筆來跟上輩子寫作業時手感也差不多了,比懸腕空中用軟筆寫字省力。
更省了先寫一遍再抄一遍的麻煩。
他低頭猛刻,旁邊侍候的小內侍只看見他在紙上一筆一筆劃下來,刻過的紙上卻只能看出些微刻痕,認不出他究竟寫了些什麼。而再遠些的總管太監王公公和御座上的天子更只能看見他用一種不似寫字又不似畫畫的新奇手勢捏著筆桿前端,手腕貼在桌上圓滑地轉動,緣著紙面慢慢移向下方。
那隻手倒生得漂亮,手指修長、指甲修得短而圓潤,關節微微突出,顯得極有力道,倒不像一般的文弱書生。
他手中的筆在紙上一行行劃過,卻像是在寫無字天書一般,天子雙眼盯著稿紙,心中的好奇、探究之情不斷累積,簡直想讓他先把寫下的印出來。
好在他終於寫完了一頁,守在御前的王總管極有眼色地說:“宋狀元可否將這一頁先印下來再寫後面的?”
宋狀元含笑應下,掀起那張寫好的稿紙夾到絲網下,墊上一張上好的厚皮紙,從調墨板上拿起沾好墨的輥子,在紗網上輕快均勻地滾了一下。
這套油印機是用了幾回的,紗網早已經黑成一片,看不出什麼,但待他提起紗網框,油印機盒底露出那張印滿清晰工穩、筆致纖秀的文字的白紙時,新泰天子眼中便不由流露出了幾分新奇和喜愛。
他做天子的,自然從未見過匠人印書,更沒見過這樣變戲法兒一樣,從無字天書變成印滿文字的稿紙的。
王公公立刻就要下來拿,宋時雙手拎著紙邊緣,提醒道:“公公小心不要碰到墨字,這墨是用油調製的,幹得慢些,碰著它會沾得滿手滿衣皆是,紙上的字也花了。”
缺點就是印完了得晾上一陣子才能用,但相比起尋常刻書的速度,晾乾油墨這點時間便可忽略不計了。
王公公笑道:“咱家知曉,日常拿墨筆寫了字不是也要晾到墨幹了?宋狀元將稿紙給咱家便是。”
他們倆一個捏著紙邊小心地遞,一個託著紙背仔細地接,將那張印好的對策乾乾淨淨地託到御前,平展展地給天子看了一眼。
字如鐵畫銀鉤,和原先流到大內的幾本書一模一樣。
天子只用眼一掃,便看到了“公舉將才以備擢用”“預處邊儲以為緊急供餉”“慎固地方以遏邊人”……
竟比殿試策問答得更深遠一層,而且皆是可用之策,可見他對邊事是用心研究過的,絕非那等平常兩耳不聞天下事,只在殿試前請人押幾道題的考生可比。
與他滿腹才學、實務相比,印書法反倒成了最不要緊。
新泰帝得才心喜,索性也不用太監念,自己就著總管太監王公公的手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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