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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子們的老師。
拿著書的人先不必看詩文,就都被內頁設計吸引住了視線——頁邊空白處以點連線畫出界欄,還夾有印著花樣的稿紙,豈不就是讓他們寫批語的?
寫,自然得寫!不只是自己寫,還可將書借出去看人家題寫的批語,與自家的相對應,也是一番樂趣。
雖然這詩集比不上吳中才子、京師名家之作,但都是自己相熟的人寫成,天下聞名的宋氏印書法印製而成,又能廣邀親友一起提筆鑑賞批評,那感覺自然不一樣。
被徐知府召去參加詩會的一批名士才子間,悄然流行起了互換詩集,在預留的評論欄裡交換批語的風氣。
宋時卻沒趕上這趟潮流。他把僧寺休閒體育情況的文稿寫出來之後,又翻史書、雜記,又抄詩評,好容易整出一篇看著有過稿相的小短文投到晉江文獻網。
這一忙起來便不知日夜,再走出房門,外頭已然風光變幻——
他只揚揚手伸個懶腰,就看見隔壁院的小廝趴在屋頂撿羽毛球。空中迴盪著少年少女的笑聲,緊張的尖叫,伴著半空中時隱時現的羽毛,讓他恍惚間以為自己穿回了六百年後。
然後他才想起來,這球是他自己搞出來的,連兒童垂釣的磁鐵魚他都搞出來了,好好的兒童玩具還讓他示範成了文藝老年的情懷寄託。
寫起論文真是什麼都忘了。
他一拍腦門,自嘲地笑了笑,跟著又想起另一個問題——羽毛球運動風行得可真快啊。前些日子剛做好球拍時,除送給他娘和嫂嫂們的孃家,他還給京裡的桓小師兄送了一套,不會等他回京時,京城也這麼流行起來吧?
他此時才想起京城,京裡卻早流傳起了桓給事中的文章:“吾弟子期手製此球,以寄心曲,凌雖不敏,當試為解之:其頭則圓,以應渾天之象;其尾則張,因含太空之虛。靜處竹笥,片羽不敢輕動;應拍而起,扶搖可上九霄……
“場下規矩疏闊,方明克己之心;拍中羅網森嚴,不傷清白之質……”
這篇文章豈止是寫羽毛球,更是藉著羽毛球寫出了他們讀書人應有之志——
未遇時靜心修己,固守聖人之道;一旦遇到機會展露才能,便借力而上,高居朝堂經世濟民。越當無人約束之時越要有克己復禮之心,事事處處都不逾矩。唯因自身白璧無瑕,故朝廷法度雖然森嚴,也不會無故加罪於他。
只讀這文章,便能看出桓給事中是個志誠守禮的君子。
更能看出這羽毛球是宋三元親手製成,前所未有的新物事,令人不禁心嚮往之。
宋三元曾別出新裁弄出宋氏雕版法,再做出個模樣、玩法皆新奇球也不意外。可這羽毛球究竟是何等模樣?球落到球拍上時真不會把網中結的絲線砸壞麼?
看過桓凌這篇文章的人紛紛寫文章盛讚他的文章寫得好,文中展露的志向高,更有本院的同僚親自誇到他面前的——誇著誇著便圖窮匕現,要親眼一觀傳說中三元手製的羽毛球。
“桓賢弟莫笑,當初我等在京裡看方兄、黃兄連番寫信誇讚宋狀元那宋氏印刷術時,就教他們勾得日夜難安。那印刷法是他私淑的技法,我們不好強看,這球卻是給人玩的,總不至於桓賢弟還要藏著吧?”
桓凌大大方方地說:“怎會藏著。我那師弟其實連宋版印書術也不肯藏著,只是學著麻煩,一向沒什麼人肯學罷了。這回得了聖諭,豈不就要將印書法教給今科庶吉士了?這羽毛球自然也是一樣——我已將那副球拍與球拿去給匠人做樣子,叫他多仿製些,好遍送院中同僚。”
他頭頂上司、掌事給事中趙大人笑道:“伯風真是有心人。我這般年紀本不該跟你們少年人一般摻和這些玩鬧的事,不過見了你這篇文章,卻實在想看看這持身清白、羅網不傷的羽毛球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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