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龍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1節,穿到古代當名士,五色龍章,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人為賢?
世間娶婦,皆為求其主持中饋,教督子孫,“堂上這些女子正是有賢孝之心,為後世子孫計,不惜拋頭露面出來讀書。”
唯有富貴讀書人家才養得出這樣的女子,百姓往往娶不來這樣的大家女。而哪怕是書香門第,若這家中母親早逝,子女便也不得好的教育——男子尚得在外上學,女子若失教誡,便不只是一家之憾了。
他們宋大人體貼百姓,願教導女子,這些女子也甘為家人犧牲,實是可堪稱頌的事。
這不是……強詞奪理麼!
盧大人以為他這樣篡改先賢之論大有問題,忍不住爭辯:“晦庵雲:牝雞而晨,則陰陽反常,是為妖孽,而家道索矣……”
牝雞不可司晨,這是古來之理!
他正欲糾正桓凌的錯誤思想,卻不料外頭傳來了宋時的聲音:“其實不算陰陽反轉。只是舊時世人對這種情況觀察不夠,又先入為主地定為妖異,故有此說。下官昔欲為無地之民謀生計,教他們養雞,那場雞廠中也有牝雞轉為牡雞的,剝其體而細察之,則是左**為外力傷損致病,而使其右**轉為##……”
有些太過直白、恐怕會讓朱大人這等嚴肅老成的官員聽不順耳的器官他就稍稍意會了一下,向他解釋道:“這牝雞轉為牡雞後,甚至可孕育後代,是雞天性如此,並非邪異之兆。”
這是他小時候看《十萬個為什麼》就知道的生物知識,然而在這時代,性轉的母雞卻背上了禍國的惡名。
封建迷信要不得,還是唯物主義好。
他感嘆地說:“雞有此性,就如下官在田間種出嘉禾,亦是麥稻之性原可多分櫱成穗,亦非上天特變其徵。若是麥子這等天生分孽少之物,便是用再好的肥料亦無法使其生出十三穗來。”
大人若有興趣,明天他就叫人去養雞場殺幾隻公雞、母雞,當場剖開,看其雌雄器官之別。
剖出來的雞腎若多了,還能做盤炒雞腎吃。剩下的雞肉可以做風雞,也可以做成燒雞、鹽焗雞、雞罐頭,預備送到前線做軍糧。
他一心要拿出實證為巡撫大人解疑,然而盧巡府其實不是很想看雞腎。他堅持著說了句:“這與牝雞因何化牡也無關,本官是說陰陽順逆,乃天之道……”
桓凌在旁低低笑了一陣,終於捨得起來給上官解圍:“盧大人方才正與我說晦翁的《太極圖》。前因朱子以為女子為陰、為卑惡,故不宜如男子般在外讀書、做事業。”
朱子說不該,宋子還說該呢。
不讓女子出來工作,他的報紙立刻得少印幾版,買得起報紙的人家也要少一半兒。
宋時嘆道:“朱子是前朝聖哲,如今卻已是新朝了。”
盧大人臉色微變,輕輕“噫”了一聲。
宋時微微含笑,言語間卻流露出一種彷彿已將程朱理學埋入歷史深處的肅殺:“昔在漢朝,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立今文經學之基,至馬融、鄭玄猶為經學大師;而漢末天下勢變,經學不能適應魏晉九品中正制治國所需,便被何晏、王弼理學所代,而理學至東晉後則漸漸被天竺佛學所侵,日漸衰微……”
唐代儒學雖在曲折發展,但也不像漢、魏、宋三朝一樣系統、權威,無力壓制佛道。
“至北宋又因佛道勢大,百姓往往拋家舍業尋佛問道,以至社稷不安,於是有哲賢興理學以壓制驅逐佛道之說。”
他拉著桓凌,兩人一道擁簇盧大人到廊下,請他看那些年輕人寫的文章。
周圍正在看成績、看排行,或喜或悲、或怨或慕的學生們頓時自覺地退出幾步,臉色倏變,緊張地看著兩位老師和來臨檢的巡撫大人。
雖然判題是老師判,排名也是老師排的,可是老師們和上官當面看他們的卷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