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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報銷, 不能他一個剛入職的清貧翰林編修自掏腰包負責。
他的副座師曾學士看著他打上來的申請書, 不由得有些感慨:“這麼一個討好皇子的好機會, 若是別人還不盡力備下金銀珠玉之器奉上,哪兒有這樣全當院裡的公事報備, 還只要些普通紙筆的。”
說是這麼說, 翰林院畢竟是聚天下頂尖文人的所在, 翰林學士骨子裡都有些清傲, 愛的是不慕榮利的風骨。他的門生弟子行事光明正大,不願攀附皇子, 他做老師的面上也有光, 便假作抱怨地將此事告訴幾位侍講學士, 足足地聽了一片羨慕的聲音。
他心滿意足, 大筆一揮, 將宋時申請的款項寬寬裕裕地撥了下去。
宋時過來道謝時,他還體貼地問了一句:“周王殿下那天與你說的什麼?若還有要制的東西,只管說出來, 也與這紙筆一併撥給你。”
宋時不是那種佔公家便宜的人,痛快地說:“沒有別的了。那天周王殿下與學生只是談論了‘理氣論’,聽學生講了些‘氣’在天地間蕩蕩乎充塞周流的道理,亦不曾說別的話。學生報上的那張單子,已是將材料往寬裕裡寫了,再多的更無必要。”
氣在天地間周流的道理?
曾棨頓時眼前一亮:“你如何講的?早前在《福建講學大會筆記》上看過你講理氣論,雖只寥寥幾句,卻深切晦庵一脈之理,這回與周王講得仍是氣理之辯麼?”
不是氣理,是地理。高中地理。
不過他不能跟曾老師介紹六百年後的教育發展,只能把初高中地理老師的功績攬到自己身上,深沉地說:“周王殿下問學生雲上有何物,學生便與殿下講了雲上仍是氣的道理,又講了些雲雨變化之道——只是有些卻不是從先賢書中看來,而是學生隨家父在福建任上時格物所知。”
抱歉了王聖人,借一下你的人設,不過我格的只是山,不耽誤‘守仁格竹’成為典故。
他心裡跟未來的聖人道了個歉,然後編出一個自己為了窮究理學,跟著他爹在福建任上時曾斷續格山七日,格出了雨影效應原理的故事。
暖空氣順著山體迎風面爬升,到高空遇冷凝結成地形雨,造就了山體迎風面多雨的現象。而氣流爬過背風面後則會沉降成乾燥的熱風,地面水份蒸發快,落雨少,形成了雨影區。
他“格山”格出了迎風面多雨、背風面少雨的“物理”,又從這“物理”中體悟出了水迴圈、冷暖空氣交鋒、大氣迴圈的“天理”……
他已經是連皇子都忽悠過的大師了,早不是當年在福建講個理學都怕被人趕下臺的小秀才,忽悠起座師來也是面不改色,堂而皇之地說:“中庸雲:‘知風之自,知微之顯,可與入德矣。’弟子自幼隨先師桓先生讀書,一向志慕君子之德,故於七日間深入山中,憑此軀體察風之流向,感受山上山下不同高度間氣溫漸變之情,亦悟得風中水氣為寒意所激而落之理。”
曾老師沒去過福建,他怎麼編都行;不過就是曾老師去過,他也敢這麼編:因為武平縣就在武夷山脈最南端,武夷山脈本身處在亞熱帶季風氣候區,是能觀察到雨影效應的。
他自信地給老師講了一段高中地理,曾老師聽得大為感動,嘆道:“少年人果然有志氣,天下學子無不讀‘致知在格物’,能潛心格物而能格出其中之理的人又有多少?你既格出了這樣深刻的道理,自己又是會印書的,怎麼不早印出來遍傳天下?”
……這不因為是現編出來的麼。
宋時微微垂頭,強行找理由說:“當日弟子尚年少,雖然想到一些東西,卻不能成篇。如今先與周王殿下憶起舊事,又與老師深談一番,才於交談中梳釐清了當時所見,而能有自己的分析。待有時間,弟子也是要寫一篇文章述此舊事,闡述大氣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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