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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傾心愛慕元娘,願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如她兄長與宋編修一樣情深不悔。然而他能學得宋時,元娘卻不似她兄長那樣多情,給他的只是一腔忠貞。
他忽然有些無力,將元娘扶起來,說道:“此事父皇自會查個清楚的,你先回宮歇著,不必想得太多。”
他親眼看著宮人將元娘送走,回頭勸母妃:“此事傳到朝中,必有一番動盪。如今父皇動了真怒,只怕對外祖與舅舅們不會再似從前那樣寬容,須得勸他們謹慎持身,不可再鬧出事來。兒以後雖不能住在宮中,但母妃還可常召兒與、召兒臣進宮見面,母妃也不必太難過。”
至少他還能在外行走,父皇也不是真的認定他與元娘有什麼犯上的心思,他們還能在京裡待著而不是直接就藩,已算是從輕處置了。
他在宮裡安慰著母妃,四位閣老接到宮裡傳下的口諭,聽著新泰帝要讓周王宮外開府的時候,卻都如被悶雷劈中,心亂如麻。
三輔李閣老張口就待勸諫,但傳話的總管太監一句“嫁少年才子,何如嫁少年天子”便將四位閣老或在心中,或在喉頭的諫言堵了回去。
桓閣老的身子已經抖得跟別人的脈數一樣,頭一陣陣發昏,一字半句也吐不出來。直到總管王太監走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見三位同僚已丟下他自行擬起旨來,沒去跟著起稿,而是一腳深一腳淺地出了宮,叫那雖不聽話卻最出息的孫兒回家商量。
元娘在宮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連累到周王隱太子的位置不保,他們桓家該怎麼辦?
桓凌雖然也是叫這道天雷猛然貫頂,卻比他祖父冷靜得多,思忖了一陣便道:“此時還能有什麼辦法,唯有謝罪。當日我已說過,讓祖父只說是我為攀附權貴,強奪妹妹的婚約令她入宮,若早這麼說了,反而流不出這樣的傳言。如今再用這說辭雖然晚了,卻也唯有這法子可略洗脫元孃的罪名。”
然而那句“少年天子”有詛咒天子之意,雖然他們是冤枉的,皇權之下又有什麼道理可言?
單隻寫一封摺子請罪並無大用,必須給聖上一個交待才行。他斬釘截鐵地說:“孫兒這就上本請辭,祖父也立刻上本,將元娘入宮之事全推在我身上。只是還望祖父本章中解釋一下,我與時官兒那時多年未見,並無什麼私情,別把他們清清白白的人家牽扯進來。”
桓閣老下意識罵了一句:“你都到這時候了,怎麼還只想著宋時!”
罵完之後,又煩惱正事:“咱們家中只有你一個出息的子弟,你若請辭,將來咱們家還有誰能留在京中?這般做未免損失太重,可有別的辦法?”
桓凌神色如霜,淡淡道:“只聞以上,不聞以下。”
昔日司馬昭使賈充弒殺高貴鄉公曹髦,陳泰勸他殺賈充以謝天下,司馬昭不捨,更問他法,陳泰便答了這句話。
只怕他一個人辭官都不能平息此事,仍是要牽累周王殿下。
桓閣老也讀過《三國志》《世說》,一聽便知這段典故,也聽明白了孫兒背後未盡之意。他坐在桌前看著桓凌,久未作聲,那張原本保養得光滑紅潤的臉龐卻像塗了臘渣般萎黃,目中紅絲密佈,看得桓凌擔憂不已,起身吩咐人尋太醫來。
桓閣老卻拍了拍桌子,低低叫了他一聲,聲音萎弱地說:“不必叫人來,我沒事。你說得對,只聞以上,不聞以下……你一個四品僉都御史給得了什麼交代,要交待也只能老夫交待。”
第124章
內閣學士固然是這一朝權位最高的幾人之一,但閣老辭官時也可以無聲無息。
桓閣老當即上了奏章, 只說自己年邁不堪為官, 願告老還鄉, 長子通政司參議桓敬也要服侍自己歸鄉養老,故而一併請辭。他長房那三個孫子中, 因長孫桓升還在國子監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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