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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從家捎來的玩器擺件。
他這“賑災辦”盡力準備,洪水卻還是來得叫人措手不及。
先時是縣城與城外各墟有積水,但水最多還只到大腿深,叫徵發來的民壯划著船救援住在低地的百姓,搶出泡在水裡的財物,將人放在山中寺廟裡救治即可。可進了八月,海邊不知哪個颱風登陸,雨下得就像天捅破了個窟窿,水線落下來得幾乎像手電筒的光線,又粗又亮。
城北魚溪、禾豐溪一同漲水,溪下方淤積的泥砂太多,下游溪水沖斷堤岸,淹了一片村莊。
宋時的救生衣終於派上了用場。他叫人拿了給氣球打氣的鼓風機,裝了一麻袋救生衣,叫班頭尋來民壯,跟他上堤救災。宋縣令豈能看著兒子獨自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當下也叫人備了車,把縣政通交給祝縣丞,領著三班皂隸直奔兩條溪水交匯之地。
宋時是騎馬去的,他卻是乘車去,途中道路泥濘不堪,幾度陷了車輪,光是抬車就抬了幾回。後來雖然趕到發水處,卻也找不到宋時了。
他急得直撲向滾滾溪水,身後給他打傘的衙役都險些按不住他。隨行眾人連忙攔住他,勸他保重自己的身子,莫叫大雨澆病了,衙內看見了擔心。前面又有從岸邊過來的村老,眾人連忙攔下他來問了那邊的情形——
宋時已經帶著民壯去巡堤了,還從附近一間庫裡取了事先存好的水泥,正從兩邊投水泥、石塊,慢慢合籠堤岸豁口。
宋縣令聽得心驚膽戰,哪裡還待得住,拼命朝河邊闖,叫人攔著過不去,竟急得高喊:“我兒子還在堤上!時官兒至今還不曾成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老兒怎麼活!”
他的聲音又高又急,穿透了沉沉雨幕,卻有個比他更急的聲音從後頭壓過來,連人也不知怎麼闖進了差役圈裡,扯住宋縣令喊道:“宋世伯,時官兒到哪裡去了?”
第18章
雨驟心急,愛子身處險地,宋縣令哪還有心思分辯是誰在叫他,為何要叫他世伯。他只聽見“時官”兩個字,就撐不住地抓著那人叫道:“時官兒在那堤上,這麼大的水,豈不是一個不小心就把他衝落水了!”
身後那人比他還急,隨口安慰了一句“世伯不必擔心,我這就去把他帶回來”,便把他推到一旁衙役手上,翻身上馬,踏著泥水朝前方堤岸處馳去。
茫茫大雨間,其實看不清人在哪裡,只能看到遠處暴漲的溪水泛起的白浪。越是接近,地上的積水便越深,到水幾乎淹到馬腹時,終於能看到掩在雨柱和積水中的長堤了——大堤已叫水沖塌了幾塊,小處都投石籠塞住了,只差一片還沒合上,徵發的民壯正聚在缺口兩側投土石堵水。
桓凌催馬徑往堤上闖,還沒上去便叫幾個民壯攔住,問他是什麼人。
他此時說自己是待上任的府通判,一來不好查證身份,二來也沒有府通判還沒上任就去管下頭縣裡河工的,還是說自己跟宋縣令父子有關係更容易被人放上堤。他於是添添減減,說了個更貼切的身份:“我是你們宋縣尊的侄兒,宋舍人的兄長。世伯、是受伯父之託來照看三弟的。”
攔他的人思忖著,能冒著這麼大雨到決堤的溪口找人的,必定是真有情誼的親人,便信了他的身份,忙答應替他引路,又叫周圍民壯找個羊皮救生衣給這位堂少爺換上。
桓凌穿上了鼓鼓胖胖、撐得雙臂都得乍起來的救生衣,也顧不得好看不好看,扔下馬跌跌撞撞地跑上大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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