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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裡煨熟而成的傍林鮮;又有摘荷花與豆腐同煮的雪霞羹;還有用蔥油煎後加酒煮的東坡豆腐;山藥合碾碎的大米熬成的玉糝羹……
除了雪霞羹沒什麼來頭,蘇東坡大大基本包攬了這一桌素菜。
方提學是風雅名士,見識廣博,聽上菜人報出那筍的做法就會心一笑,吟道:“想見清貧饞太守,渭川千畝在胃中。這道菜莫不就是文太守家的傍林鮮?宋大令果然有名士風采,即於飲食小處也不同俗流,難怪過你治下的官員進士無不交口稱讚。”
宋縣令滿面放光,謙虛地說:“這倒不是下官籌備的,而是小兒為招待恩師,前些日子寫信特地回來安排的。劣子別的還罷了,只是孝順體帖這一點可喜。”
這份孝順體貼也體貼到了方提學身上。
這一天剛吃了東坡宴,轉天宋時便從寺裡請了個清俊風雅的僧人無塵來陪侍提學。那僧人竟是個禪教雙修、以儒解佛的詩僧,見了提學也不講什麼因果報應,而是說起了“三家一道”,儒道佛皆一心,只是名有不同的觀點,又能在提學面前談論唐宋八家文章,指物作詩——
作得比宋時這個正經生員還高明得多。
這詩僧果然請到了方提學心裡,他是都察院出身的清流名士,自幼讀遍了東坡文集,自然也慕坡仙風流。不過他自詡名教中人,向來不愛結交京中那些奔走幹權的僧人,如今竟在武平得了一句通禪理、有德行、更知文翰的詩僧,豈不將其視作自己的佛印?
住著清雅如方外仙居的館舍,吃著各有特色的美食佳餚,閒暇時還有詩僧、才子相酬唱……方提學閒來計較這趟武平之行,彷彿不是來巡察縣裡學政,而是提前幾十年過上了他理想中的致仕鄉居生活——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世上哪兒有做官做到他這樣瀟灑的?
他這一陣子真個是文思泉湧,連作了幾首《過武平》,從自己下榻的府賓館詠到城外西山下的前宋宰相李綱讀書堂,又作遊記、小品文記述自己在縣裡巡查學政時受的招待,文中也提了幾回自己在院試中點中的門生。
以北方學子之身,在福建院試中以第三名經魁身份取中生員,簡直可稱奇聞了。
他還在文中提到,這學生的業師正是當年都察院御史桓公。桓公在世時愛他如親子,數年後這學生單憑著早年老師留下的經籍講義便考中了福建文學昌明之地秀才,果然以才學證明了老師眼力無差、教導弟子的水平過人。
思及其師徒之情,實在令人感動。
方提學寫完了這篇文章,也感傷了許久。他想像宋時當年,與恩師必定情同父子,如今竟被丈人家退婚,卻不知這學生心裡有多苦。
這麼個又孝順、又體貼、又有才學的孩子,作東床哪裡不好,桓老侍郎怎麼就捨得退了婚事,丟掉這個孫女婿呢?哪怕非要孫女做王妃不可,也該再補一個孫女給他,將這樁婚事續上啊!
桓先生寫完這文章,感傷得都不敢叫他看見。後來在武平縣學入泮禮上,看著宋時身著青色生員袍,領著本縣新入學的生員跨馬遊街,一派風流灑脫的模樣,倒是又生出幾分文思,作了一篇《記武平縣學入泮禮》贈他。
他原先只想要座師多幫他看看文章,方老師這就直接寫文力捧他了!
宋時感覺自己成了大佬力捧的小明星,一篇軟文出來,就要把他吹成個勵志典範。他又激動又驚喜,還懷著點兒即將走紅惶恐敬畏問方提學,將來等他們縣學學生寫的記入泮禮文章集結成冊,能不能將這篇文章放在最前頭。
方提學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輕笑一聲,寬容地說:“這倒不要緊,只是你們選出的文章卻須得做得好,襯得上我這篇。若叫我知道了你那文集裡都是敷衍之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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