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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時肩平臂直,手腕、指尖極為穩定,故而一筆顏體字寫在無處借力的屏風上也能寫得方正渾厚,力道紙背,與他這清逸的人品簡直絕不相似。而他不光能寫出這樣端莊有力的顏體,還獨創出了一種極細的印書體,字字骨立,與這飽滿開闊的筆觸竟不似出於同一人手中。
那細筆字還只佔個新鮮,只是印書清晰可喜,寫出來卻不算好字,今日屏上所書大字,可是的的確確得了顏體神髓。光憑這筆字、這副出塵品貌,這樣肯建高臺、請名師為閩中書生講學的器量胸襟,以後再評閩中少年俊彥,必定要有這位舍人一席之地了!
——雖然他不是閩人,卻是武平縣父母官之子,又是取在武平縣學的生員,將來出息了,自然得算成他們閩地出的才士。
臺下人紛紛議論,宋時背對觀眾席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麼,只是覺著聲音不大、沒人鬧場,就懶得去管,接著做屏書,寫一題念一句,直到最後一題:“第十一題:惟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廿人問;第十二題:理一分殊,十七人問。”
與會的總共二百餘名學子,每人限三個問題,挑出相似的合併成最簡潔基礎的題目,總結下來前十二位的就是這些。剩下的題目多而雜,問者卻廖廖,沒有代表性,僅討論到這裡就足夠了。
他瀟灑地收筆,託著筆墨放回主持桌上,旋身對臺下說:“昨日所投最多的十二道題在此,剩下的皆是散題,可待講座後再論。如此,我這主持人便按著題目順序請人上臺講解了。”
他看著臺下有些茫然的眾生,溫柔含笑:“韓昌黎先生有言,‘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哪位才士解得第一題的天理人慾之別,請舉手示意,在下將隨意選出四位,為眾人解析此題。”
四個人。
一瞬間就有十數位理學大家舉手,宋時隨手挑了四位,請上臺來,叫他們坐在桓凌肩下。眾人上前恭恭敬敬地給通判大人行禮,卻不敢像宋時那麼隨意地喊老師,又拘謹又亢奮地往椅子邊上壓了半個屁股。
可這四人卻只能填滿一半的座位,剩下的難道還要叫不會的人上去?
是啊,怎麼可能只叫會的人上去答題?
臺下學霸們不甘落選的失落,學渣們緊張畏縮的神情盡入眼底。宋時恍然體會到了當年他們老師在臺上問問題時,看著一群學霸舉手搶答、學渣低頭裝死,點名大權卻握在自己手中的快感。
老師們都愛越過林立的手臂,專挑著縮緊身體,誓死不露頭的學生叫,他可不一樣——他是學渣學霸一塊兒叫。
學霸上臺講正確的解題思路;學渣則上臺花式示範怎麼答題是錯誤的。最後由桓老師來給出標準答案,對比一下看看學渣的理解錯得有多離譜,學霸中又有哪個是真學霸,哪個是不懂裝懂。
宋時深深沉迷在教書育人的快樂中,向臺下眾生伸出了手:“昨日投了這道題的前輩、朋友請舉起右手,我要請上四位不懂此題的人先講是自己平常如何理解此題,究竟哪一處想不通透。”
第51章
總計二百餘名來參加大會的舉子、生員,一百四十人提問“存天理、去人慾”, 哪怕有縮著不敢舉手的, 底下的手臂也嘩啦啦豎起了一片。宋時還記得剛才舉手的有哪些, 再跟現在舉手的一對比,中間差出好多人來。
可惜他不是真正的老師, 只是個主持人,不然非得叫那些沒舉過手的上來。
但作為主持的職責,就不只是叫學渣們上來現眼, 而是演足嘉賓們的表演慾——那悄悄兒往下出溜的就不叫了, 先叫那位半拉身子都要舉起來的吧。
叫人之前, 主持人宋小舍還是很有良心地提醒了一句:“本次大會中,臺上一切言論都有參與主辦的林泉社諸生予以記錄, 事後將翻印成《福建講學會語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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