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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介紹淳于髡的身份時,並不提他在齊國的官職,而是單點出他“辯士”的身份。
因是辯士,故擅長用佈設陷阱,巧用隱喻申自己的道理,辯得人啞口無言,只能屈從他的說法。
於此節中,淳于髡先與孟子論“男女授受不親”“嫂溺援之以手”兩條。這兩件事看似只是禮法之爭,實則是淳于髡設下的論辯陷阱——
在孟子說出“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之後,他便就著這個“權”字緊逼孟子,指出當時天下大亂,百姓如溺,孟子既知事急從權,也不該死守正道,而該如同“嫂溺叔援”般放棄心中所執,出仕為官,以擲救陷溺亂世中的百姓。
而孟子的回答卻更有力:天下陷溺,惟道可以救之。嫂溺可以僅用手援助,難道你能以一雙手將天下從陷溺之境救出來麼?
能救天下的惟有“道”。須自己先恪守正道,遇合了肯聽諫言,以正道治國的明君,方能令君上施仁治、行德化,以救世百姓。若為救世先棄了正道而去逢迎昏庸君主,則即便當了高官,君主對他言聽計從,可他自己已失瞭解救天下的器具,又如何還能援救天下人
此章是言遇事或可從權,但士人守心中正道絕不可有失,不可自欺欺人地說一句“從權”,便折節枉道以求富貴。
他在臺上講,宋時在臺下筆邊抄邊贊,甚至想帶頭鼓掌,給他一個熱烈的反饋。可惜大鄭朝這時候還不流行觀眾給臺上老師鼓掌,他只能把滿腔激動都發洩在筆墨上。
桓小師兄講的真好。
並非好在直解孟子的部分——當然他講解的也好:深入淺出,微言大義,單憑“辯士”一詞便隱含褒貶,充分體現了儒家對淳于髡只懷本國小利,不念天下大義,不知仁、不求正道的鄙薄。
他們搞《春秋》的,就在微言大義上見功夫。
但比他講學水平更好的,還是他的行事。他是真正按著孟子之言,不為富貴權位誘惑,放棄對心中正道的堅持。
要不他怎麼能捨棄朝中清貴官職,捨棄周王與其背後一系勢力的好處,拋家舍業地到武平來?
按方提學講的知行論,他就是先學《孟子》,然後親自踐履,以行促知,所以能深徹理解孟子之義,有資格上臺講學!
不管這麼解釋對不對,反正在他心裡就是這樣!
小師兄能有如此造詣,不虧他當初辛苦做殺蟲劑燻院子,給他創造良好的讀書環境了。
宋時坐在臺下感慨良久,手裡下意識轉著筆,筆頭墨汁險些濺了一身。桓凌從臺上走下來,到前排主席落座,一路只見他目光炯炯,含笑迎著自己下臺,兩旁有人抱著箱子在周圍收題目,他也絲毫不顧,只看著桓凌。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錯,宋時輕挑唇角,露出一個慈詳的笑容。桓凌又看到他這強裝長輩的模樣,實在是又熟悉又好笑,不禁微微低頭,掩住了臉上的笑意。
宋縣令此時又登臺安排舉子、生員各自回下處安歇,明日再聽那四位名師解答收上來的問題。
宋時起身出去,吩咐人備車馬,把住在城裡的四位講師和幾位舉子捎回去。舉子們半途下車住進了趙書生家的別業,幾位官員和致仕官員則直接進了府賓館,知縣父子做陪,在府賓館用了一頓同樣豐盛的晚筵。
吃罷飯後,宋縣令就有些支援不住,先告罪退席:方提學和兩位致仕多年的老先生在燈下看了一會兒眾人交上的題目,不覺眼困,也各自回去休息了。倒是桓凌年輕、精神好,帶著他師弟兩人點著燈燭整理題目,直到深夜仍是毫無倦色。
這院子裡滿都是蒲艾香氣,都不聞蟲聲。
別人或許會以為是為了應點端陽節慶而多弄了些蒲龍艾虎懸掛,桓凌卻十分清楚,這肯定是宋時的手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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