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龍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2節,穿到古代當名士,五色龍章,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理、滅人慾竟也有條有理,挑不出毛病。所以他才有底氣辦這一場講學會,還敢上臺作主持,不怕哪時上來個傲氣的才子問住他。
學渣只有羨慕,四位準備講學的學霸卻都緊張起來,生怕自己待會兒講的不如他——不如桓老師倒可以說是理所當然,若是理解得還不如進學才一年的主持人深透,豈不是丟了他們本地才子的臉面?
他們都是積年有名的才子名家,也不是沒有進士老師的!
好在宋時在臺上並不賣弄才學,只是簡單提領了一下重點,便向嘉賓伸出了手:“相信四位嘉賓聽了桓老師的話也有所觸動。如此,宋某就要先請一位嘉賓到臺前來講天理人慾之別了。”
講學嘛,還是高高地站在臺前講比較有感覺,站在桌子後講就跟小學生上課答題一樣,沒有為人師的快感。
正坐在桓凌肩下的一位建陽才子徐先生主動站起身來,拱手道:“徐某不才,願意為眾人講講這天理人慾之分。”
他在宋時引導下,邁著小方步走到臺前,看著臺下一片求知惹渴的臉龐,心潮起伏,滿懷激切地講道:“赤子之心即是天理。赤子之心不憂不懼,不學不思,只一片親親之心渾然便是天理,及至他生長後受外物觸動,生出利己之念,便有了人慾。”
宋主持在旁鼓勵道:“賢兄之言亦有道理。孟子曰:大人不失赤子之心。聖人之心渾然只是個天理,別無人慾;這赤子之心也無私慾雜念,只一片親愛母親之心,可說正合天理。”
雖然這個理念在他看來是比較幼稚的,遠比不上他祖傳的唯物主義,也比不上能叫他進學的桓家家學,但人家嘉賓上臺來講學,就得鼓勵啊!
理念不合有什麼問題,就當人家是甲方!
他當年寫軟文、搞營銷時,連自己那家全體員工不超過十個人的小旅行社都能吹出國旅風範,什麼不能誇出花兒來?
他拉著《孟子》給嘉賓站街,給足了面子。徐嘉賓被捧得飄飄然,捨不得回座位,又要講他平常用以澄淨心神,復歸嬰兒狀態的工夫。
靜存。
“靜存”已經是另一道題的答案了,而且還是大題,論述題的那種。
宋時只怕他答起來沒完,聽著這兩個字就連忙打斷:“徐兄提到靜存之法,正是存天理、去人慾的工夫,天理愈明,人慾自然愈消。宋某想起方才福州章兄有問,問為何天理不能自己逐去人慾,想來章兄之意恐不樂於做靜存工夫。那麼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去人慾之法?徐兄不妨與我一道聽聽下一位嘉賓的說法。”
他朝著徐嘉賓比了個手勢,把他勸回座上,下首早等得眼中冒火的汀州舉子趙先生便迫不及待地從桌後走了出來,指著章先生就罵:“你這一問便是人慾已蔓延滿心了,還談什麼天理!”
別人求知明理都要下工夫,這躺著就想成聖人的心思是誰慣出來的!
章先生也委屈,指著剛坐下的徐嘉賓說:“徐兄與宋兄方才還說赤子心便是天理,我在嬰孩時也是一片赤子心,怎麼如今也想不起當初得了什麼天理?我原先也做過靜存工夫,天天存想著個天理,也不曾靜存出什麼,這天理憑什麼不到我心裡?”
趙嘉賓氣得罵他:“孔子十五有志於學,三十才得立,你做了幾年工夫?就是做了,我看依你這憊懶性子,也靜不下心,尋不得天理!”
趙嘉賓是汀州府人,他們本地山民打起架來可是很厲害的,宋時連忙把人按下,低聲提醒“臺上之事要記在語錄裡”,自己回頭答覆章先生:“章兄既知赤子心渾然皆是天理,便該知道赤子心中無思無慮,並不想著天理二字。天理天然自有之理,容一毫思想不得,章兄且自回去試試。”
這趙嘉賓也是倒黴,趕上了這麼道沒法兒回答的題,差點就要以罵人出名了。做主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