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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真的?」
傅承鈺與江則瀲對視:「沒有,連三司主都沒來過。」
那為何她總覺得不對勁呢……江則瀲揮揮手讓傅承鈺下去了,自己坐在床上思考。一陣風從窗外刮進,吹得桌上的書書頁微動。她眸光一凜。
「則瀲,聽我一句勸,不要練空微心法。」
她驀地憶起夢境,登時抓起手邊茶杯摔了出去。鍾離冶,鍾離冶,原來你專門託夢給我,是來叫我死心、打壓我的!我堂堂玄汜宗司主,豈能聽你墮仙誑語!你我二人此夢之後算是徹底了結,你要我東,我偏要西,你要打壓我,我偏要活得精彩!
江則瀲深吸一口氣,盤腿坐正,開始調息。
傅承鈺行至東院,忽地想起一件要緊事:他不知道無羈崖在哪裡。他思忖半晌,抬腳往藏書閣走去。
地圖這種基礎性的東西,應當是放在了底樓。他一路尋過去,在地理志一塊找到了一捲地圖,他展開,找到了無羈崖,將其方位暗暗記在心裡。把地圖放回原位,他對著頭頂明珠呼了口氣。偌大的藏書樓,在略顯昏暗的光芒中顯得是卷帙浩繁。
他好久都沒來藏書樓了啊。
想到這裡,他不禁暗自慚愧,決定取點書回去看。他尋了兩三本書,正要離開,誰知沒注意肩膀,一下子撞歪了一個書架,掉出幾本書來。他俯身拾起,正打算把它們一一歸位時,忽然瞥見一本眼熟的書。
那本書不過是一本平常的修煉冊子,可這本書在好幾年前似乎也曾被他弄落,攤開的書頁上有著江則瀲的隨手小記。他當時對這本書不感興趣,而現在,他很想翻開它。
那裡記著他不曾瞭解的過去。
他內心掙紮了一會兒,匆匆把其他書放了回去,然後將這本書夾在原本挑好的書裡帶出了藏書樓。他的心怦怦亂跳,關上藏書閣的大門。看見外面天光時,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像一個見不得光的賊。
他飛快地回到了東院,把所有的門窗都關好,桌上先攤好一本正經書,再攤上這本有小記的冊子。他做完這一切,對著書有一瞬的愣神。
往日他最不屑的事,今日竟輪到他來做。他記得有人說,人會慢慢長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那麼,他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桌上的書,對他是個巨大的誘惑。不看,他還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弟子,看了,就跟昔日的桑夷沒什麼區別。想起桑夷,他又是一顫。桑夷的餘音猶迴蕩在耳畔:「真是的偷聽什麼,那是什麼眼神啊,搞得好像我在說他對十六司主有不軌之心似的。」
當時惱怒的自己根本不會想到居然被他一語成讖。
他已然對師父動心,已經逾矩,就算不看這本書,也不能算是安分守己了。思及此,他不由痛苦地按住了太陽穴。
他知道不該,他知道她不可能愛上一個她視若孩子的徒弟,他知道他們不可能有結果,他知道她還在想著那個叫鍾離冶的人。
鍾離冶,究竟是誰?他為什麼不珍惜師父……傅承鈺只覺得心中百味雜陳,有一種叫做妒忌的東西在瘋長。
他一定要知道鍾離冶是誰,一定要知道師父心心念唸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
他像是飲鴆止渴一樣翻開了那書。
起初不過是記些日常瑣事,口氣也頗為輕快,比如「大師兄老是板著臉,真沒勁,還是師父比較好玩。」「滿華真人又不見了,聽說他又去找離開的紅顏知己了,噫,他那麼多紅顏知己,是怎麼記住的?」「師父今天掏了個鳥蛋給我,說是對我進步的獎勵,雖然鳥蛋很醜,但我還是高興。」
傅承鈺不自覺地微笑起來。他翻過一頁,表情僵住,因為「鍾離冶」這個名字,終於出現了。
「不久就是盟會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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