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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說的那樣,真的。”
“我師父生前問過我一句話,”陶然把手機還給肖海洋,“他老人家問我‘你相信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嗎?”
肖海洋愣愣地看著他。
“我說當然不能信啊,這不是封建迷信嗎?再說古話總自相矛盾,一會說‘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一會又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也不知道該聽誰的。”陶然笑了一下,“我師父就說‘你必須得信,因為你是刑警,在追查兇嫌的時候,你就是天理,這話之所以成為封建迷信,就因為你們廢物,因為你們查不出真相、洗不清沉冤’——話糙理不糙,共勉吧小同志,先從簡訊查起,有任何想法分享出來大家討論,別老自己鑽牛角尖,快去。”
肖海洋張了張嘴,扶了一下眼鏡,飛快地請求技術援助去了。
陶然環視著混亂的火災現場,嘆了口氣,不知是不是方才和小眼鏡提起了楊正鋒的緣故,他下意識地摸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點開了“零度閱讀”。
最新一期的導讀題目撞進了他眼裡——“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陰鬱而光明的日子——《麥克白》,投稿人:朗誦者。”
“fm88.6”是楊正鋒最後的遺言,只有陶然一個人在極度慌亂的情況下聽見了,那時候他甚至沒有配工作記錄儀,除了他混亂的記憶,沒有任何佐證。
在駱聞舟提出地下通道的疑點後,警方針對這句存疑的遺言也進行了例行調查——把節目負責人和相關工作人員查了個底朝天,然而一無所獲,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就是個解悶的小眾聽書欄目。
當時調查組給出的結論是,楊正鋒隨身帶的老頭收音機在搏鬥中從他兜裡掉出去了,正好摔出了這個頻道,陶然可能是無意中聽見了收音機裡報頻道的聲音,在那種情況下產生了輕微的認知失調。
陶然不死心,獨自追蹤這節目追了兩個月,除了相當於跟著重修了一遍《中學課外閱讀拓展》外,一無所獲,連他自己都接受了認知失調的說法……如果不是他因此養成了聽書的習慣,並在這無聊的消遣裡發現了朗誦者這個id。
朗誦者以前一年到頭都不一定會出現一次,陶然一直懷疑是自己疑神疑鬼、未必是人家點的書有問題——可是這半年來連續三起案子,都隱隱被一個毫無瓜葛的讀書節目對映,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火災過後、燒得焦糊的客廳裡,陶然盯著那標題看了足足一分鐘,輕輕地打了個冷戰。
另一邊,駱聞舟心事重重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獨自在客廳裡溜達了幾圈,他決定上樓去找費渡。走到樓梯間的時候,他無意中一低頭,看見了通往地下室的路。
駱聞舟腳步忽然一頓,不知怎麼想起了去恆愛醫院的路上,費渡關於他們家地下室的描述。
駱聞舟準備上樓的腳鬼使神差地拐了個彎,往下走去。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有個拐角,使得上面的光照不下來,環境越發昏暗。樓梯盡頭額外裝了一扇厚重的防盜門,上面有密碼鎖。
駱聞舟跟那密碼鎖大眼瞪小眼片刻,摸出手機給費渡打了個電話,響了兩聲被掐斷了,樓上的主人顯然不想跟他說話。
駱聞舟開啟密碼輸入鍵盤觀察了片刻,發現上面還連了一個警報器——也就是說,當有人企圖強行破門而入、或是輸錯密碼的時候,整個別墅都會響起鬼哭狼嚎的警報聲。
“沒準能讓警報器把樓上的鵪鶉震下來,反正比我踹門進去文明一點。”
駱聞舟心裡冒出這麼個餿主意。他腰背上的傷雖然不礙事,但也挺疼的,今天並不想幹踹門的體力活,於是他伸出了很欠的爪子,在密碼鎖上隨便輸入了六位數,然後飛快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是等了片刻,預料中的警報器竟悄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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