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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時候,看不出來趙玉龍是個“什麼都知道”的神通廣大人,不光如此,他還假裝自己是剛從外地回來,對何忠義的死亡原因一無所知!
肖海洋忽然覺得後脊有些發寒:“他讓你怎麼做?”
“趙哥悄悄下樓看了一圈,說是有一輛沒見過的警車,有在旁邊圍觀的小兄弟,說是還看見警察局長跟人點頭哈腰的,”馬小偉小聲說,“趙哥說這件事現在肯定是鬧大了,上面下來人來查了,我們也許有機會給忠義哥申冤。”
肖海洋匪夷所思地問:“你趙哥連哪輛警車不是分局的都看得出來?他還認識分局負責人王洪亮?”
馬小偉理所當然地點頭:“趙哥認識很多人,他什麼事都能打聽清楚。”
肖海洋無言以對,這些沒長大就到花花世界裡到處亂碰的小男孩對“人脈”的迷信堪比邪教,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用一句“上面有人”解釋的,如果不能,那就再加一句“裡面有兄弟”。
“趙哥說,按理說警察會到忠義哥住的地方來問,但殺人的和調查的都是一撥人,來問話也只是走個過場給上面的頭頭看,我們要是想伸冤,就必須得讓上面的人聽見,得去分局裡面鬧,可是分局是他們的地盤,這樣一來,等於是當著他們的面告發他們,趙哥問我敢不敢,敢,就照著他教的去做,保管沒事,最多是關兩天就放出來,上面肯定有人護著我,不敢也沒關係,反正忠義哥跟我非親非故,我也不是故意害了他的。”
“趙哥還跟我說了好多掏心窩的話,說見過好多像我一樣的年輕人,最後都爛在泥裡,被人拿草蓆一卷就拖到城外燒了,運氣好的能通知家人,有些就當成流浪的處理,父母親人都不知道,他說讓我按著他說的做,如果能算立功,以前小偷小摸和‘抽面’都能一筆勾銷,不會抓進去,還可以免費去戒毒所,出來以後就跟普通人一樣,誰也不知道我走過歪路。”
馬小偉委委屈屈地抹了一把眼淚,肖海洋不熟練地生出些許惻隱之心,少見地把“他就是想騙你去當炮灰”這種冷酷又真實的話嚥下去了。
肖海洋前前後後和馬小偉聊了一個多小時,心裡才有了底,告辭離開,臨走的時候,他突然又想起什麼,推了推眼鏡,肖海洋回頭問:“趙玉龍雖然謊話連篇,但沒有指使你幹什麼犯法的事,怎麼我剛進來的時候你好像有點害怕?”
馬小偉臉色蒼白地抬起頭——
“這個馬小偉說,他從市局離開去戒毒所的路上,有一輛車一直跟著他,然後衝他舉起一行字,說他做得很好,車裡的人戴著墨鏡,絕對不是他趙哥,這件事把他嚇著了,馬小偉以為那是句反話,類似於‘看你乾的好事’之類的意思,是他和趙玉龍私下裡商量的事被人知道了,王洪亮一黨有漏網之魚,在恐嚇他。”肖海洋坐在駱聞舟家的沙發上,筆桿條直地彙報。
駱聞舟家沙發很軟,一坐就陷進去,然而肖海洋不肯跟著沙發隨波逐流,活像比別人多長出三百多根骨頭,硬是把軟沙發坐出了冷板凳的效果,跟旁邊的費渡形成鮮明對比。
費渡手肘撐著沙發扶手抵著頭,沒骨頭似的癱成一團,旁邊駱一鍋有樣學樣,脖子一歪搭在他腿上,睡成了一張貓餅,把費總有型有款的褲子蹭成了一條毛褲。
費渡、肖海洋、郎喬和駱聞舟圍著一張小茶几,暫時把駱聞舟家客廳當成據點,桌上的電話通著仍在住院的陶然。
“趙玉龍我有印象,”陶然在電話裡說,“不光小肖,我都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來,如果是真的,那也未免太可怕了……喂?訊號不好嗎,怎麼總有雜音?”
駱聞舟站起來,一言不發地把靠著費渡打呼嚕的駱一鍋拎起來扔進了貓窩。
“我按著當時咱倆登記的身份證資訊查了,”肖海洋繼續說,“確實有趙玉龍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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