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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越氏的瞳孔縮了縮,看向庭芳的眼神已帶了懼色。是九歲孩子說的話麼?是九歲孩子看的透的麼?她出生名門,嫁入閣老家,在婦人中已是見識多廣。尋常親戚走動多喜問她拿主意,就是因為她便是在男人中也能說上幾句。可庭芳呢?庭芳的話她聽的懂,也只是聽的懂。說出來她能明白,不說她未必想的到。是有閒話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可那不過是戲說。見識見識,不經見過,如何能有識?
庭芳見越氏說不出話來,笑道:“二嬸,咱們家十五個孩子,老太爺何以獨疼我一個?”
越氏醒過神來,吶吶的道:“你……從何得來?”
庭芳從容道:“天生的。”
越氏無言以對。
庭芳扯了扯嘴角:“老太爺一開始也沒現在這樣待我的。偏疼我是真,哪個孩子他不疼了?如今外頭是這副模樣,我是女孩兒,年紀小,有什麼事要辦都不打眼。只是我一個人難免有疏漏的地方,將來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二嬸冷眼看著,替我描補描補。咱們一家子的事,不為了我,也為了三姐姐並各位兄弟。”
越氏苦笑:“你這樣張揚,日後怎麼辦?”
庭芳道:“我不跳出來,只怕沒有日後了。”說著指著自己的臉道,“前兒我照鏡子,自個兒都嚇了一跳。這模樣兒,混的好了能成禍水,混的不好……紅顏薄命吶!大樹底下好乘涼。我都被福王拎出來了,再縮回去有什麼好?那日差點叫福王扣下了,好二嬸,您說句實話,我真被扣下了,你們待如何?”
越氏尷尬的笑笑,沒回答。還能如何?報死亡,族譜除名,沒有第三條路了。
庭芳亦笑道:“王妃手底下討生活,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還會點子算學,端的是才貌雙全。偏還沒有家族父兄,這麼一個丫頭,白死了也就是招福王哭一場,王妃還是好好的王妃,福王還是好好的福王,葉家還是好好的閣老,就我一個人白死了。趕上糊塗蛋兒,還得罵我不檢點,不然福王怎麼不去擄別個?”
越氏沉默了。
“家裡左右周旋,我掙命逃出來。運氣差了點兒,趕上聖上將要六十大壽。平王忽然出手,風雲突變。”庭芳木著臉道,“我也想做個嬌俏的閨中少女,可是能麼?”她被平郡王推上了祭臺是命不好,但她要乖乖做祭品,就白瞎了兩世的經驗。世上沒有那麼多刀切豆腐兩面光的好事。她根本不具備“片葉不沾身”的實力。野豬滾泥巴,髒是髒了,比變成烤野豬強!當年她在公司裡跟對家幹仗的時候,更難看的事都做過,現在才到哪兒呢?小報告下黑料設圈套統統沒幹,簡直職場白蓮花一朵,夠逼格了!
良久,越氏才道:“都是為了這個家,生累你了。”
庭芳怔了怔,眼睛忽然有些酸澀。在這個時代,能夠理解她的人並不多。女孩子從生下來,就被告知你要認命,生為女人你要認命,遇到渣爹你要認命,嫁了禽獸你要認命,唯獨家破人亡被人羞辱時不能認命,而是得找個井麻溜跳下去。憑什麼?都是人,憑什麼沒帶把兒就得被片著吃肉還得自己替男人磨刀子?可是絕大多數女人歡快的磨著刀子,以為被片的不會是自己。不能強求她們跨越時代的侷限,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紀,還有無數的女人前仆後繼的練出一身磨刀的好本事,何況如今。爭寵幾乎就是女人生命中的全部。
越氏摸摸庭芳的頭:“我知道的,覆巢之下無完卵。咱們該齊心協力才是。”
庭芳撲到越氏的懷裡,悶悶的說:“二嬸,今天真的對不起。”
越氏輕輕一笑:“傻孩子,一家人不用說對不起。”她依然不喜歡庭芳,但不妨礙她表明立場。就像文臣都想爭個頭兒,她在家裡自然也不甘落於人後。嫁給次子本是無念,但庭樹著實上不得檯面。庭芳是女孩兒,再能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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