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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晚總要咬過來的,只看方位輕重而已。
珠華明白了:原來是昏君加奸臣,標配。
她很有點意外,因為就皇帝在當年縣令爹的事情處置上,看著是個很正常的人,就算還稱不得明君吧,應該也不至於昏,她管中窺豹,以為這皇帝人還不錯來著。
“為什麼皇上那麼信任萬閣老啊?”
別的還罷了,張推官轉訴聯名彈章和自己對萬閣老的評價裡都明確有一個“貪”字,可見這位萬閣老撈錢必然撈得極狠,天上不會掉錢,這撈的可都是皇帝家的江山,他這也能無所謂?
“今上好修道,原就迷信方士,屢被勸諫。近年來春秋日長,崇仙問道之心更盛,齋蘸年年不斷不說,還到處修建宮觀,勞民傷財,官員們無人支援,只有萬閣老,”張推官又嘆了口氣,“他身為首輔,為了獲取聖心,不但不思規勸,反而一意諂媚。皇上給自己起道號,他也起;皇上設齋蘸,他就進奉青詞;皇上封道士入朝為禮部侍郎,他不發一語,反而構陷打擊彈劾的臣子。”
……這人設略耳熟,嚴嵩?
別的她不知道,但至少在捧皇帝修道以博聖心這一點上,這兩個不同時空的奸臣是對上了。
珠華到這時心下真正一沉,感覺不可測的命運再次不講道理地糊了她一臉。
就目前的態勢看,彈劾的五人明顯不具備把萬閣老拉下馬的實力,倒更類似於奸臣倒臺前刷過的無數炮灰。
——這個說法有點不大尊重,珠華在心裡修正了一下,願意站出來要把奸臣拉下馬的不管結果成功與否,都不能否認他們本身的正直與勇氣,是炮灰,更是忠臣義士。
只是,當這些義士裡有同自己命運另一端連繫的人時,感覺就實在是太糟糕了。
“也許不至於有事。”張推官議責了幾句君父,這會兒心情平復了些,轉而安慰起她來:“程風憲他們的奏章已經抄出來傳閱開了,我細看了,他們很謹慎,只是專注在萬閣老身上,餘者一概沒提。便有涉及到皇上的,也只有說萬閣老不知規勸人主,忝為百官之首而已,連皇上修道的事都按下沒說,萬閣老沒法就此借題發揮,引皇上震怒拿人。而萬閣老自己,他作為官員被彈劾是很正常的事,哪怕奏章有不實之處,他也只能自辯而已,沒有權利就此對言官發難。”
珠華懂了,這其實也就是她起初說的“言官言者無罪”,言官天生幹的就是得罪人的工作,這要不先給套上一層防護網,折損率就太高了——不過皇帝身為萬人之上,他顯然還是有特權的,被罵不爽了,可以整個“誹謗君父”之類的罪名出來。首輔就不行,他當下只能唾面自乾,想打擊報復,只能事後另尋途徑。
沈少夫人所說的“事還懸著”,就是這個意思了,萬閣老現在應該正在另尋途徑的過程中,什麼時候尋到,能尋到誰的,尋到誰誰倒黴。
——作為一個有幾千年豐富鬥爭史的內鬥大國,這途徑真不算難尋。張推官先還說萬閣老“構陷”彈劾皇帝封道士官職的言官呢,再構陷幾個也只算熟能生巧的事罷了。
珠華便扯扯嘴角:“舅舅,別安慰我了,如今的真實情況是,程風憲這邊的底牌已經亮完,萬閣老卻還沒出手,程風憲只能被動接招,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也許我的想法有點幼稚,但我覺得,萬閣老要樹立威信,煞住這股聯名倒他的風氣,他多半不會等太久,所以都要不了千日。越快打擊報復回去,讓別人看見挑釁他的人的下場,這效果才越強烈,舅舅,是這樣嗎?”
這想法一點也不幼稚。
張推官於意外裡有點困難地吐出答覆:“是。”
珠華再問:“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這我說不好。”張推官搖頭,“不過按常理來推,可能是外放貶官,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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