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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推官被堵在書房裡,無奈地揉了揉額頭:“還有什麼,事情就是這樣。我不告訴你,實在目前只是如此而已,我有什麼可說的,便說與你一個孩子聽又有何用。”
珠華道:“怎麼沒用,至少別人罵我的時候,我能聽懂她罵的是什麼呀。”
張推官甚是無語,這等正經朝事,他連鍾氏都不會說,更別提外甥女一個小丫頭了,他並不覺得自己在此上有什麼過失,但要說她胡攪蠻纏吧,她偏偏又有兩分道理。想來想去,只好怪罪許太太的丈夫許御史口風不謹,窺見一點影子,就嚷嚷得閨門女兒都知道,這女兒也不好,還往外嘲笑欺負一個比她小好幾歲的小姑娘,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珠華把沈少夫人瞞得緊緊的,只拿許燕兒出來說事,跟著就問:“只是如此的話,許家姑娘為什麼說蘇家要倒黴了?不是說言官言者無罪嗎?連風聞奏事都可以,我聽舅舅剛才說的,那五位大人是聯名上劾,又敢給首輔安那麼多罪名,可見手裡一定是有些切實證據的——就算首輔勢大,不能把他拉下馬,也不至於被反噬吧?”
珠華這幾個月沒有虛度,一點點把自己的自帶學識洗得差不多了之後,她就開始問張萱乃至張推官借書看,從各方面惡補本朝常識,她的進展不算慢,因為她漸漸發現她穿的雖然是個架空朝代,但各項官制風俗基本仿效明朝,有個明確的參照物之後,再啃起書來就有目標多了,不像原來那樣無從下手。
啃到如今,要說啃出了多少學問自然是不敢說的,但是談起內宅之外的話題的時候,她至少可以說上一點有建設性的話了,不至於讓人覺得完全沒必要搭理她,直接把她當成無知小孩哄走。
張推官沉吟片刻,回答了她:“按照正常的朝廷法度,正是如此。所以蘇家倒黴云云,目前來說並沒有這回事,你也不用擔心。”
珠華冷靜地道:“也就是說,這不是純粹的無稽之談了?”
單是許燕兒的話不足為憑,但沈少夫人的分量就重得多了,跟張推官此刻的話一對照——他說是讓她不用擔心,但他用詞中的保留之意,她又怎會聽不出來?
如果蘇家真的無虞,他一定不是這個口風。
“……”
張推官能露出這個破綻,蓋因他心境非常複雜,他已經察覺出蘇家的處境多半不妙了,這種情勢下,還要硬裝太平,哪天真出了事,他又如何交待?
“是。”既已被看出來,他只有透露了更多一點,“彈劾奏章遞上去,萬閣老便請辭在家了,但隔日皇上就駁回了他的辭呈,傳旨令他照常入值。至於那封奏章,卻沒有下文了。”
聖意偏向哪方,十分明顯。
珠華睜大了眼,她驚訝的是:“——皇上知道這個萬閣老身上不乾淨?”
沒下文不表示沒頭緒,這裡面已經能反應出一些問題了,最突出的就是:一國首輔遭遇五名言官彈劾,領頭的更是正四品的高官,那萬閣老有罪沒罪,至少該給個說法,有罪就查,沒罪也當明文還他個清白,當沒這回事是什麼鬼?太兒戲了啊!
張推官卻苦笑一聲:“豈止皇上?滿朝文武,又有誰不知萬閣老奸佞貪酷,打他就任首輔以來,彈劾的摺子恐怕快有他等身高了,只是皇上置之不理,百官也只好忍耐而已。”
他提到這點心中也鬱悶,忍不住多說了兩句,“這次程風憲領頭集數人之力一齊上劾,我本以為至少能對萬閣老有一二動搖,誰知——唉。”
聯名彈章分量大,風險也大,假如是言官獨個彈劾,萬閣老反正彈章收多了,習慣了,蝨子多了不癢,但這封聯名的就不同了,既然打蛇不死,那便只會令他警覺激怒。
政治嗅覺過關的人,心中多半都有了數,不只蘇家,上奏的五人一個也逃不過去,這反噬的一口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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