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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上官氏的罪名都已洗清,平昌侯及公主要回封邑,你就留下來吧!我正需要膀臂,打算封你為東宮衛尉加侍中,負責我的安危。前陣子我遇襲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掖庭送了個女御來讓我御幸,她行刺我,還割傷了我的臉……眼下正在立後親政的關口上,這種事恐怕會層出不窮,如果你在,我心裡也踏實些。不單你,我還要組建光祿寺,為將來朝中官員替換做準備。阿照,我不願意再過以前的日子了,如果不能做自己的主,那我寧願去死,這皇位誰要誰便拿去吧。”
她說到最後有些負氣了,但朋友就是朋友,上官照勸她不要這麼想,萬事開頭難,等過了這段窄路,以後就是康莊大道。
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打簾一看,暮色昏昏,這個時候是天地最不明朗的時候。她搓了搓手,“我該回禁中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兩日,到時候我給你旨意,你入宮來述職,可好?”
上官照恭恭敬敬應了聲“諾”,下車行跪禮。她還像小時候一樣,曲起食指敲了敲車門,然後銅鈴清響悠悠盪開去。他直起身目送軿車走遠,仰首看天際,天幕上一片混沌,熒惑守心應當已經結束了吧!
扶微的計劃開始緊鑼密鼓進行,除了上官照,又提拔魏時行為廷尉丞加中常侍,另有幾名往常慣用的人,也陸續填充進了南北兩軍。京畿內外屯兵的結構悄然發生改變,引起朝中不少大臣的警覺,但區區五六人的變動,提出反對又顯得小題大做,便都預設了。
急進不得,她知道,路要一步一步走,接下來便是立後大典。
最近朝堂上討論的重點,大典流程佔了大部分。臣僚們隊安排各抒己見,唯獨丞相還是千年不變的一張臉。
“相父。”她叫了一聲,“朕曾說過,大典要相父來主持,相父別忘了。”
丞相垂著眼皮,高高拱起了笏板,“臣不敢忘。”面上平靜,暗裡不知怎麼怨怪她,她就喜歡他裝模作樣又有苦難言的委屈相。
散朝了,她高高興興走出卻非殿,宮門上早有阿照在等著她。
“陛下去光華殿嗎?”
她搖搖頭,“不去。”
“去蘭臺嗎?”
她還是搖頭,“不去。今日是秋困的好時候,朕要回宮睡覺。”
她蕩著兩隻廣袖進了東宮,風和日麗,一片焦黃的落葉掉下來,她伸手接住了,別出心裁地聞了聞,當然沒有香氣,嫌鄙地丟到了一旁。
中晌午膳吃鍋子,放了點辣,讓不害去冰庫敲冰來,舌尖發麻用冰最痛快,少帝還是很懂得生活的妙處的。丞相當初勸告她忌生冷的話,她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反正上次冰宴後一切如常,因此沒有放在心上。
結果不聽老人言的後果,就是入夜前開始肚子疼。那種疼是鈍鈍的,牽腰及腹,有一路向上躥的勢頭。
不害看她唇色發白,有點害怕,“主公,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她像條魚乾一樣躺著,動都不能動。忽然一陣陣發作起來,乾嘔不已。不害來不及考慮,忙張開袖籠接應,少帝中晌吃的東西,如數都吐在了他的袖子裡。
建業慌得很,“臣去傳侍醫……”
她闔著眼,有氣無力地說:“不必。”
世上除了侍醫還有誰能救命?建業立刻想到了無所不能的丞相,“那主公,臣這就去相府。”
扶微兩腿打顫,勉強支起了身子,“備車,我親自去。”
少帝拖著病體趕到丞相府時,丞相正和屬官議刺殺案,聽說君駕到了,忙出門迎接。少帝的軿車沒有停頓,帷幕飄動,玄罽輕響,當著他的面,緩緩駛進了相府內院。
他怔了一下,幾乎立刻便明白過來,今天是初六啊,造訪的不是少帝,是月信。
怎麼辦呢,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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