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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季思的軟肉祁然的聲音傳來,「來瞧瞧你,一會兒還得回去,明天太傅歸葬的事還剩一些沒安排好,我得去守著。」
季思在人懷中咬著唇沒出聲,只是抱住人的手漸漸收緊,無意識中洩露了他的害怕和抗拒。
這副模樣落在祁然眼中讓他有些憂愁,想著他的小王爺雖然看起來成熟,可實際上還未及弱冠,才十九的年歲,難免鑽牛角尖了些,遇事會自欺欺人的將自己藏起來,好似只要他不知道這一切就都不是真的,一如當年宛妃娘娘去世那時,將自己關在房中一樣。
他在外人面前隱藏的很好,只是將那些任性,脆弱,無理取鬧悉數給了祁然,沒有一點隱瞞的展現在這人面前。
祁然將人鬆開,雙手捏著人肩膀沉聲道:「太傅明日歸葬,你要去瞧瞧嗎?」
「我……」季思張了張嘴,卻又突然不知說些什麼,只好偏過頭避開祁然的視線。
「季思,」祁然喚了他的名字,「你知道太傅走說了什麼嗎?」
季思抬眸有些緊迫的望著祁然。
祁然直直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他說他舍不下你,怕他去了無人再記著你,無人替你焚香祭奠,讓師母逢年過節為你燃一柱香,生怕你在下頭受了委屈,他至死都在唸著你,你真不去瞧瞧嗎?」
每說一個字,季思的眼眶就要紅一分,卻又忍著不讓淚掉下來,固執又倔強,祁然抬手替他揉開眼尾的那抹紅,「我陪你去,咱們去送先生一程可好。」
月光偷偷從雲後探出頭來,打量著寂寥繁華的人間,月輝灑滿天地,籠罩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成了淡淡的一層白霜,淡然無味,卻讓人好似在發光,連黑夜也變得不再可怕。
天才矇矇亮時太傅門口便聚集了不少人,下人們進進去去好幾趟,將大大小小的箱子抬進馬車中,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幾輛馬車給塞得滿滿當當的。
等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鍾曲筠才同祁然和楊永臺從府中出來,在暗處的季思遠遠瞧了一眼,眼睛立馬就浮上了一層霧氣。
他師母老了不少,站在祁然身旁瘦瘦小小,神色也不怎麼好,也不知老師去了後可有好生歇息。
許是這抹視線過於炙熱,鍾曲筠似有所感的抬頭看了看左右。
祁然頓覺異常,連忙問:「怎麼了?」
「無事,」鍾曲筠搖了搖頭,只當自己多慮了,隨後朝著楊永臺福了福身,「這幾日勞煩楊大人了。」
「使不得,使不得,」楊永臺連忙側身避開這禮,擦了擦額頭細汗,「皇上吩咐的事豈有不好好辦的理,更何況我同太傅也是數十載的同僚情誼,這等小事便是分內之事情理之中,夫人若還有什麼需要,說一聲便是,此番路途遙遠山高水長,還望一路保重。」
「多謝楊大人,」鍾曲筠點頭頷首,隨後望向祁然,語氣也多了幾分親切熟稔,「子珩啊,你往後若是無事了可要記得來江州看看我,我如今一人也無甚事,你來時帶著念兒一塊兒,我給你們做蓮蓉金玉酥,可別忘了。」
「自是不會,」祁然笑了笑,「師母要注意身子,有什麼事交給下人做便是,莫要累到自個兒,若有什麼需要就差人送封書信過來。」
「知曉了,」鍾曲筠拍了拍他的肩,也跟著笑了笑,隨後從袖中掏出了一把鑰匙遞了過去,「這是府中鑰匙,裡頭雖無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但卻總歸待了這麼多年也是不捨,這臨安也不知還沒有機會回來,這鑰匙便交託與你,你若得了閒那抽空如看看便是。」
祁然也沒推託,點了點頭接過那鑰匙。
鍾曲筠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高門院牆,那門匾上的「方府」二字,是方清榮大手一揮寫的,充滿著那股瀟灑恣意的氣魄,她看的很認真,神情有些眷念和不捨,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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