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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易出丞相,在祁匡善之前以先後出了三任丞相,相權一直是皇權最大制衡,輪到祁匡善時更甚,祁吟風師從徐太傅,同方清榮乃是同門同窗,裴家亦是同祁傢俬交緊密,更是險些結成親家,這一條條關係都是往後對皇權的威脅,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故而才處處提防,這些年間,方清榮和祁匡善也漸漸疏遠,遠不如當年親近,就不知是做給自己瞧還是真就如此。
恍惚間承德帝在想,若不是自己當皇帝,而是永安王呢?若是沒有一開始提防忌憚,是不是大晉的輝煌遠不止此,他不敢深思,只是抿著唇垂眸。
等了小一會兒,見人這話戛然而止,孫海小心打量著承德帝神情,輕聲道:「太傅和祁相都是濟世經邦的人才,但正因為陛下是仁君才能讓人忠心跟隨,大晉能有陛下這般至聖至明知人善任的君主,是萬民之福啊。」
承德帝依舊未回話,聽著身後傳來的誦經聲,像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他記得當年先皇看重的儲君其實並不是自己,而是永安王,那人文武方面都高出其他兄弟不少,知交遍天下,才情卓絕,生就是惹人矚目連方清榮都誇讚不已。
這皇位與其說是自己爭奪而來,倒不如說是那人一開始就瞧不上棄之如敝的,李汜同他爹長得極像,無論是性子還是能力這讓承德帝感到深深地無力,故而才想將李汜除之後快以絕後顧之憂。
這些日子夜裡時常夢到昨日種種,虛虛實實讓承德帝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還在少年時,好似還在東宮當太子;有時又會覺得自己剛繼位,尋了不少莫須有的罪名或殺或遣處置了不少兄弟,若不是李健宣手握重兵卻自願鎮守蜀州,今生不再塌入臨安半步,興許早晚也會容不下他的。
這短短几步承德帝走的很慢,像是看到自己那並不波瀾壯闊卻也不歲月靜好的大半輩子,他幽幽地嘆了口氣,「若是阿汜還在,太傅這靈堂前不至於這般冷清,好歹能有個帶孝的,阿汜那孩子何處都好,就是重情了些,你若對他付出一份真心,他能還你十份真意,這脾性一點也不像我們李家的子孫,也不對,他爹就是那麼個性子。」
孫海沒有回話,他跟在承德帝身旁多年,什麼話該接什麼話不該接已是心中有數,果不其然,下一秒承德帝又開了口,「他都去了這麼多年,如今說這些也無用,罷了罷了,回宮吧。」
人群緩緩走遠,沒一會兒的功夫便瞧不見了蹤影。
方清榮歸葬的相關事宜是在翌日就安排下來的,這天雖還沒徹底熱起來,但卻也算不得冷,屍首也停放不了幾日,一切都安排的很快。
歸葬極為繁瑣,耗時耗力,江州距離臨安又遠,這來回一趟得耗不少人力和財力,故而承德帝便賞了一敦玄冰棺用來護著屍身不腐,各種大大小小的事安排下來又廢了幾日的功夫,終於趕在方清榮頭七那日歸葬。
這七日裡季思一次也未去瞧過,他像是自動隔絕了有關方清榮去世的所有訊息,整個人在戶部衙門忙的頭暈眼花,那拼命的勁兒把孫興他們給嚇了一跳,連曹為遠都暗自怪異,覺得季思這廝是在憋什麼壞招,想著他這段日子被那些個文人墨客就差指著鼻子罵了,便覺著這般反常保不齊是做給誰看呢,於是在心中呸了幾聲,不再當一回事。
季思不知曉旁人所想,只是想讓自己有些事幹不至於停下來,一停下來各種各樣的情緒便會從四面八方湧來,那種難受讓他受不住,心頭被那股悲傷纏繞著,一點點鑽心蝕骨,像是要瘋魔了一般,身子肉眼可見的變差,如行屍走肉般在衙門和季府之間穿梭。
他聽見旁人在討論:說方太傅明日便要回江南歸葬,容敬夫人跟著一塊兒去了,想必便不會回臨安了,再後頭說了的季思一句沒聽去,只是低垂著頭握著筆,吸滿墨汁的筆尖飽滿圓潤,顫顫巍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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