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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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人丁興旺,老爺子劉廣威和老太太共養育了四子二女,而四個兒子,除了長子劉昌源只生了獨子劉思寬以外,後面三個弟弟,都有三四個孩子,計劃生育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這些孩子裡,靠前的幾個長大成人,自然而然的孕育了劉家第四代。
寬闊的客廳裡,什麼年齡段的孩子都有,吵的劉思寬頭痛欲裂,還得硬擠出一臉吉祥如意恭喜發財的表情。作為長孫,他“有幸”夾在祖父母中間,成為了唯一坐在首桌的晚輩。
從劉思寬有記憶開始,他們家的新年就是如此的熱鬧喧囂,區別在於曾祖父母的離世和新生命的誕生。這也符合絕大多數國人對於新年團聚的定義。
精於廚藝的樂城人,在除夕夜裡,把天賦發揮到了極致。桌上琳琅滿目的各色菜餚,散發出陣陣香味,卻被濃郁的酒氣,壓的沒了脾氣。
二叔劉昌澤拿起酒杯喊:“阿寬,陪二叔喝一杯!”
劉思寬笑笑,舉起面前的酒杯,仰脖一飲而盡,然後亮出杯底:“我乾杯,二叔隨意。”
酒桌上頓時一片叫好聲!
其他兩位叔叔不甘示弱,加入了拼酒大軍。劉思寬的酒量,自然比不上生意場上打滾的長輩,短短半個小時,就被灌的面紅耳赤。
奶奶趙興梅看著心疼,埋怨的說:“又不是在外面,喝那麼兇做什麼!”
劉昌澤打了個酒嗝,對大哥劉昌源笑:“媽子最疼阿寬,我不敢喊他喝了。”
劉思寬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再聽到二叔意味不明的話,差點吐出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他站起來跟長輩告了聲罪:“我去下洗手間。”
酒精順著咽喉進,又順著咽喉出。帶累的先前吃下去的飯菜,一股腦的吐了出來。上名牌大學走社會精英路線的劉思寬,從心底生出了深深的厭煩。
從小混跡大家族,畢業後參加了不少酒會飯局的他,太能明白灌酒所代表的含義——無非是一種威權的釋放。讓你喝你就得喝,討厭喝酒也好,酒精過敏也罷,通通都是浮雲。這不是朋友間小酌兩杯調節氣氛,而是在酒桌上,一遍遍確立讓人作嘔的尊卑關係。
身為晚輩的劉思寬,在大環境下無從反抗。家族聚會的其樂融融背後,是無數的小算盤在噼裡啪啦的脆響。並不是說劉家不團結,只是較勁幾乎成了本能。扭曲的、剪不斷理還亂的親族關係堅若磐石,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吐完的劉思寬洗了把臉,走到了客廳的窗臺邊吹風。十幾度的氣溫非常宜人,他望著庭院裡樹影婆娑,心想:假如難得的年假,能自己一家人,月下打邊爐說家常,該有多好。可惜,每逢佳節,有且只有闔家團圓一個選項。
酒,從來是助興的好物。喝高興了,離席一桌桌的敬酒。慢慢的,離席的人便多,客廳裡開始人影攢動。劉思寬能感覺到他的長輩和兄弟們真心實意的愉悅之情,但他怎麼也沒辦法理解。為什麼親人之間的感情聯絡,非要藉助酒精。到底酒精是橋樑,還是不靠著喝醉的胡話,彼此之間很可能無話可聊?
“阿寬。”媽媽羊曉娟走過來,關切的問,“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酒喝的有點多。”劉思寬笑問,“你吃飽了嗎?”
“過年從早到晚不停嘴,都吃撐了。你剛吐了吧?應該沒什麼胃口了,我做點姜撞奶給你吃?”
“不用了,桌上都是菜。今年我回來的晚,沒幫上你們的忙,累的很吧?”
羊曉娟嘆了口氣:“長子媳婦都是這樣的啦。我只盼著你娶個老婆回來搭把手。”
劉思寬輕笑:“我要是娶個不會做飯的呢?”
羊曉娟白了兒子一眼:“誰天生會做飯啊,不都是學的。”
“明年過年去酒店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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