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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在最靠裡的牢房前停下,慢慢悠悠開啟鎖鏈,朝裡面蜷縮成一團的魁梧男子道:「有人來看你了。」
入獄至今,從未有人來看過自己, 老酌好奇地向外打量, 見一襲粉白衣裙的小姑娘站在門口,登時站了起來,瞬感頭重腳輕。
容綿扶住搖搖欲墜的父親, 淚水不聽話地流了下來,「爹爹!」
老酌愣住,半晌沒有反應,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也只有夢裡才能見到失蹤的女兒、逝去的妻子,還有一個等在城門口的幼子。
是啊,這些日子被囚牢房,在一陣陣慘叫嘶吼中,他夢見了很多曾經想不起來的記憶片段,同樣血腥難耐,潰敗的嘶吼盤桓在耳畔,他的隊伍沒有因敵人的屠刀而懾服,拼死廝殺,直至倒下。而印象最深的場景,就是妻子身中數刀,在同袍的掩護下誕下女兒的場景,還有妻子囑咐給他的話:「昇哥,挽回不了了,帶女兒走,走啊!」
「不要回頭。」
他還記得,當他抱起脆弱稚嫩的女嬰,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才站起身時,妻子最後的叮嚀:「記得回去接兒子。」
老酌此時抱著容綿哀哀慼戚,不斷重複著:「我有兒子,有個兒子,他在哪兒啊」
容綿以為父親受了刺激,環住他輕輕安撫:「爹爹不怕,女兒一定會帶你出去。」
在來的路上,她和柳時易對案件進行了種種分析,最大的可能就是徐茗衍怒氣未消,一口咬定老酌故意傷了他。
可在容綿的印象裡,徐茗衍是溫文爾雅的君子,怎會因為私怨而憑空捏造呢
容綿百思不解,還是柳時易的一句話點醒了她——或許他在婚事上怨氣頗深。
如今要做的,就是與徐茗衍和解以及讓當時在場的欽差侍衛們如實道出當時的情形。
驛館。
太醫為徐茗衍換好藥,叮囑他切莫讓傷口沾水,隨後朝一旁的柳時易頷首,去往外間煎藥。
柳時易削了一個蘋果,遞給左眼蒙布的徐茗衍,「視力可有受到影響?」
比之上個月,徐茗衍安靜許多,似收斂起了笑意和耐性,淡淡道:「大夫說,若是感染很可能會盲。」
聽得出,他的語氣裡含著濃濃的煩躁,換位思考也同樣如此,有誰會不怕失明呢。
手裡的蘋果沒有送出去,柳時易把蘋果放在盤子上,削成小塊插上籤子,試著餵給徐茗衍。
原本,師兄照顧師弟是件溫情脈脈的事,可徐茗衍並不領情,知他是帝王派來的說客。
「聽聞師兄被封公爵,可喜可賀。」
別說公爵,就是侯爵、伯爵,也從未有三十年歲以下的官員受封過,柳時易在宋筠心中的地位確實無可比擬。
徐茗衍承認,自己就是嫉妒,嫉妒宋筠對柳時易的偏心。同一師門兄弟,明明是帝王的左膀右臂,可一個被封國公,一個被卸磨殺驢,淪為滿朝笑柄。而《玄貼》竟成了徐氏的一抹暗黑,再不能被提起。
徐氏以《玄帖》中不老藥的煉製起家,如今應了那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了?
那為何,宋筠在取得皇位前,沒有表露出對《玄帖》的憎惡?如今,不是卸磨殺驢是什麼?
張口接了一塊柳時易遞來的蘋果,沒嘗出甜味,反倒嘗出了苦澀。
自己一心一意輔佐宋筠,卻落得這般下場,心裡怎能平衡明明自己才是救宋筠出水火的人。宋筠不僅未感恩戴德,還奪人未婚妻,損人家族榮譽,這筆帳該如何清算?
越想越不是滋味,當柳時易問起老酌的事時,徐茗衍冷哼:「師兄覺得,小弟會跟一個莽夫置氣,故意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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