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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來,抹了把臉:“我去了!”
溫夫人伸手想去扶她,她已經被陸家的僕婦攙起來了:“姑娘莫哭,是喜事呢。”
溫蕙便被攙著上了車,走得遠了,開啟車窗望回去,還能看見爹孃站在階上的身影。縮回頭,眼淚便成了河。
銀線也哭,同車的劉富家的忙給她倆擦淚:“可都別哭了,天還冷,一個不小心,臉皴了,可多難看。”
擦乾了又給溫蕙抹香膏子,一邊抹一邊安慰她:“說好了的,你及笄的時候夫人便過去江州給你主持,這也就七八個月而已,到時候便又見了。”
溫蕙九月的生辰,陸家和溫家說好,過門之後先不圓房,待到溫蕙及笄,才圓房。又說好,到時候溫夫人親去江州給女兒主持笄禮。
人總是有念想,便能熬過眼前。想到七八個月後便能和母親再見,溫蕙的難過便被安慰住了。
溫家的兩個年長的兒子溫柏和溫松一起送親,護著妹妹到濟南府登了船。到這裡,溫蕙已經不再難過,反而對坐船生出了興奮,又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此時她還不知道,在她背後的方向,在京城裡,發生了些什麼。她更不知道,正在發生的事情對她後來的人生又會有怎樣的影響。
貴人輕輕吹一口氣,拂到小人物身上,便成了暴風驟雨。
京城。
皇城,西苑。
景順帝原在禁中煉丹求長生,頗受文臣非議。為了讓文臣少說幾句,他將丹房移到了西苑,人也常駐西苑,除了大朝會,極少回到禁中去。
而此時在西苑,八虎一狼除了奉旨外出公派的兩虎,其餘六虎及監察院都督牛貴齊聚在此。
每個人都面色青白。
“牛貴,你主意最大,你倒是想個辦法!”有人尖聲道。
牛貴睜開緊閉的雙眼,嗤笑:“這時候不罵咱家是陰險小人了?”
旁人喝道:“牛貴!什麼時候了!咱們的恩怨先放下,再不想辦法,就大家一起等著挨那千刀萬剮的凌遲吧!”
一人忽然暴怒,衝到中間猛踢一個伏在地上之人。
“咱家叫你教陛下煉丹!沒叫你教陛下喝人血!你是嫌命長,咱家先宰了你!”說著便四處找刀,要砍了那人。
衛士們都守在殿外,殿中只有牛貴腰間有刀。只那人也不敢去拔牛貴的刀,怒極四顧,抄起一個鎏金瑞獸爐,猛地朝那人頭上砸去。
地上伏著的是個道士,他早在被帶到這裡便嚇得四肢發軟地趴在地上,還失了禁。咚地頭上捱了一下,頓時鮮血長流,滾在地上呻吟起來。
一伸手,便碰到了一具女子的屍身。
這殿上,除了嚇得手腳發軟的道士,竟還有數具妙齡宮女的屍體,血染紅的地磚,在燭光中看起來分外可怖。
打人的人被旁人抱住:“你發什麼瘋,他不能死,留著還有用!”
那人卻說:“讓我打死他!”
旁人有上去攔的,有冷笑的,也有面色慘白不知所措的。
牛貴看著這鬧劇,微微哂笑,一甩袖子,走進了內殿。
內殿裡亦有兩具宮女屍體,俱都睜著眼,死不瞑目。
牛貴一路走到龍床前。
一個老人的屍體歪在龍床前的地上,他脖頸上纏著腰帶,眼睛凸出,舌頭吐在外面,也是死不瞑目。
牛貴嘆一聲,蹲下去幫老人將眼睛合上,又將遺體抱上了龍床,為他整理了遺容。
而後站在床邊,凝視老人。
他一生富貴權勢,來於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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