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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富家的“哎”了一聲,抱著箱子就要走。銀線伸手攔住:“我去吧。”
銀線在溫蕙身邊待得久,而且以後就是溫蕙身邊的大丫頭。劉富家的也不跟她爭,她要便遞給她,圍裙上擦擦手,又去收拾別的。的確是個乾淨利落,又踏實幹活的女人。
銀線抱著箱子走出溫蕙的院子,開啟箱子看了一眼。
她年紀比金針小,更能跟溫蕙玩到一起去。這些東西從前都是一起玩的,那時候多寶貝啊。
銀線嘆了口氣,合上箱子,往楊氏的院子去。
楊氏剛把虎哥兒哄著午睡,輕手輕腳到明間來見銀線。開啟箱子,就先“喲”了一聲。
“這不都是她從前的寶貝嗎?”楊氏說,“生怕虎哥兒給她弄壞了,虎哥兒一去她就趕緊藏起來。這說不要就不要了?”
銀線拿出一個魯班鎖扭了扭,有點傷感:“自收起來,就沒再問過了。”
楊氏瞭然道:“長大了啊,又見到了陸家姑爺,自然就再沒心思玩這些了。”
雖這麼說,看了看那滿滿的箱子,也微生傷感。
陸睿謫仙似的人,雖好卻遠在雲端,她們說不上話。遠不如從前的霍四郎接地氣又討人喜。
從前她們多愛用“連毅哥哥”逗弄溫蕙啊。說得多了,潛移默化,不僅溫蕙心裡已經將霍四郎當成了親人,便是她們也有了這種感覺。
如今溫蕙心裡邊裝的全是陸睿,沒有地方再留給霍四郎。她們卻不愛戀陸睿,自然也就不會被陸睿的存在抹殺了霍四郎曾經留下的痕跡。
只看著這姑娘長大,看她輕易拋卻了過往,憑空讓人對“歲月”兩個字生出惆悵。
楊氏最終道:“還是留幾樣給她吧。她還不曉得離家是什麼感覺。等嫁去了江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一次孃家呢。雖這些是霍四郎送的,不過都是小孩家的玩意而已,誰會計較。都是從前心頭愛,以後想家了,拿出來看看也好。”
銀線挑了兩三樣,依舊裝回箱子裡,抱回了院子。
溫蕙正和金針收拾妝匣。銀線過去跟她說:“大奶奶留了幾樣給你,說作個念想,以後想家時也可拿出來看看。”
“哦。那你收著吧。”溫蕙頭也沒抬,只顧著反覆叮囑金針,“那個瓔珞一定包好了,可別路上顛散了。”
陸睿送的那副瓔珞做工精美,配色雅緻,溫蕙愛得不行,輕易捨不得拿出來,只在她二哥辦婚事的時候才拿出來戴了一回。
金針笑道:“你放心好了,包了兩層細布,那匣子扁扁,便是專放項飾的,不會有事。”
兩個人小心翼翼、聚精會神地,銀線便自己抱著箱子,又收拾了些要帶去江州的舊物,一併放進那個箱子裡,待收滿了,便扣上了蓋子,和別的箱籠放到了一處。
靜靜的,沒人再想起。
時光轉眼到了二月,陸家人來接親。
到了分別的一刻,一直憧憬著江州,憧憬著和陸睿的未來的溫蕙,才好像突然明白了“分離”兩個字的含義。
明明已經給爹孃磕過頭了,可臨上車前,溫蕙再回頭,看到溫百戶和溫夫人站在臺階上痴痴看她,滿眼不捨,陡然間難過便湧了上來。
忽然懂了為什麼溫夫人總是問她,去江州怕不怕?
因為去了江州,爹孃便再不能在身邊護著她了。闖了禍再沒人給她收拾善後,難過了生氣了沒人追著她哄。
想再回到這出生長大的地方,不知道要到何時了。
溫蕙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眼淚忽然決堤。
她掙脫了銀線和陸家僕婦攙扶的手臂,幾步奔回到階前,一提裙襬……又跪了下去。
“爹,娘……”她只將爹孃叫出口,便說不下去了。重重磕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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