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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耳畔又傳來她安穩細碎的呼吸聲。楚山潯微微側頭,直直地瞧著她安眠的模樣,眸子裡的柔情依戀和慾念並行交織,哄得他俊臉潮紅,左頰的長疤淡極,在滿臉緋色中透著妖異。
整整一個時辰,他都在這種催迫難耐中煎熬。這些日子以來,因是要養傷,家裡補身的吃食幾乎都叫福桃兒推給了他,不時的,吃下許多葷湯補藥。
又正是血氣暢通的年歲,這些養分熱力便悉數聚合在楚山潯的體內。平日裡無事,可一旦動了心腸,那些紛繁念頭便悉數團聚起來,在他腦海里暗流不斷。
已經不是頭一回眼下的場景了,楚山潯默然,他驟然明白過來,原來對著丫頭,他已經不止是亦師亦友的牽連,而是真正動了男女之情,想要相守。
可偏生他知道福桃兒的性子,也有些明白她並非還願意嫁與自個兒。醉心科舉、汲汲於功名,他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君子,可男兒的擔當總還是有的。
塌上人,他是要定了,可不是現下。他若是今夜任著性子,便是欺負了她。
然而身上還是難受的,他的雙手又不方便。不論如何都無法讓慾望褪去。唯恐將人吵醒,床榻上楚山潯躬身蜷縮,側著臉凝視了女子的睡態。
他將一雙眸子都熬得赤紅,堪堪要滴下水去,卻依然是強迫著自己生生忍過了。
屋頂上是一路跟蹤而來的侍衛耿忠,他見屋內無聲,也就帶著探聽的訊息回去復命了。
「大人,今日市集上的少年果真是個女子……屬下瞧著,那臉上有疤的俊俏後生,與她的關係應當非同一般。」
「嗯。」蕭元洲輕敲摺扇,抿唇沉吟,「給你三日,將他二人的來歷身份給本侯查清了。」
也就是第二日晚膳時分,耿忠就將楚山潯的家世來歷,連帶祖宗八輩都給刨了出來。福桃兒的倒是簡單,卻因她祖籍江陰,所以還要延緩兩日。
靖遠侯蕭元洲神色複雜地瞧著兩份籍冊,他此番入平城,是奉聖上口諭,來與韃靼使節密會的。想到嫡母垂垂老邁的模樣,他心底閃過異樣,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道:「走,今夜先跟我出城吧。」
卻不知,這一猶豫,便又是錯過了多少年。
得了三百兩銀錢,這兩日為了避風頭,福桃兒便連字攤都不去擺了。那日晨起,她瞧見楚山潯背著身子,在給自己換衣裳。過去一瞧,竟發現他褻褲裡頭的黏膩斑駁,當下想到了什麼,不由尷尬著咳了聲,便奪過衣褲去河邊漿洗。
楚山潯怕她誤會,便只著寢衣散著發就跟了上去。
「昨夜你喝醉了,我可沒欺負你。」
「說這做什麼。」
「我、我不是嫌棄你容貌……」
「曉得的。」
「小桃,你、你將來嫁我好嗎?我可以只娶你一個!」
搗衣的手顫了下,福桃兒抖了抖濕衣,沉吟良久才回身直視他:「將來還要很久,子歸,我知道你的志向。如今說這些,也許將來又要後悔。現下你該做的,便是好好養傷,再下數年苦工,聽聞前朝一位學士也是左手寫畫的。」
提到廢了的右腕,楚山潯心緒又是一沉。眼前的女子的確是深知他心意,曉得什麼樣的話能真正激勵他。可楚山潯不確定的是,她說的『後悔』,是不是在說她自己。
本想再上去剖白心跡,可打量眼下自己的困窘,他停了步子沒有再上前。
想明白一切,雖然半宿未睡,那一日楚山潯還是按時去了溫家。人生於世,最怕的便是心志潰散。
重頭來過又如何,他掩住傷處坐上了溫家的馬車,全然未曾注意到,巷口處有幾雙陰鷙的眼睛一直在瞧著遠去。
作者有話說:
第66章 遇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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