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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楚山潯如蒙大赦,甚至要慶幸唐曄給她下的奇毒並不厲害了。他當即輕柔地攏上她肩頭,欣喜道:「原都是我沒用,未曾護好了你。」
感受到懷裡人緊繃的身子,他嘆了口氣,猜到那幻象的厲害,便喚來了兩個侍女,囑託她們好生照料,自己帶著文書退了出去。
後半夜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似鵝毛般落滿了平城外的營帳。因是要參與新王禮成,顯示兩國邦交,還要收編八千漢兵,他們還要在這處安營紮寨好些日子。
思慮完明日交涉的事宜,楚山潯起身撥了撥營帳裡的炭火。北地的冬夜便是這般,也就是那有地龍的大宅院還暖些。城外山谷邊的這等地方,自然是燃多少炭盆子都還是凍人的。
國事要緊,胖丫頭的毒更是要緊。他不能就這麼坐在這兒乾等著,等明兒一切談妥。他得帶她先入了城,先去瞧瞧顧氏還在不在,然後想法子叫她見些舊人。
第二日中午,主帳內,靖遠侯蕭元洲一臉不悅,瞧著他左額的紅腫連連皺眉
「方才新汗待你如何,你應當明白。收編之事茲事體大,既然談妥了,今日夜宴,你非去不可。」
「洽談之事,本就是侯爺您的功勞,微臣家事緊急,告辭了。」
靖遠侯還待提和親之事,還未開口,就見人已經十萬火急地掀簾退了出去。他摩挲著手上扳指,隱約便對那個未謀面的女子不滿起來。
門外幾聲戰馬嘶鳴,蕭元洲起身也走了出去,想要一睹美人玉容。卻是晚了一步,只見到了清麗瘦肉的背影。他暗自點頭,心道也不知是哪家王公的貴女。這草原上的美人,背影落拓毫不做作,倒的確是別有韻味。
趁著天色放晴最暖和的正午,楚山潯只帶了兩個近衛出營地東門,便朝平城策馬奔去。因是憂心出了意外,他是和福桃兒共乘一騎的。
被緊緊攔在他身前,福桃兒不適之餘,便將目光放在遠近錯落的雪景上。戰馬的鐵蹄踏在積雪中,依然發出踢踏的金石之音,在空曠悠遠的西城郊外,如化風雷穿梭過荒山平原。
她發現了個奇怪的事,這自稱是她夫君的男子竟一直只用左臂牽著韁繩,而右臂始終攔在她腰側,仔細地護著她。
「我好像也會騎馬,你仔細牽好。」細弱的聲音飄散入風,福桃兒伸手熟練地欄上了韁繩。
聽不太清她的話,楚山潯矮了矮身子,湊近她臉側,又細聽她問自己的右臂。他揚唇頗不在意,大聲道:「這腕子從前被奸人挑了,如今礙不著事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一聽奸人二字,福桃兒心底又湧上紛亂黑暗。側頭想要避開些,卻被他不由分說地又拉正了身子。男人長眉斜飛,歪了頭帶著些討好的,對她展顏一笑。
這一笑,直叫福桃兒看得晃了心神。那瀲灩的眸子似雪後的彎月,皎潔剔透,顧盼生情。鼻尖映著日陽,又顯得有些肆意傲氣。又因是帶了些討好,圓潤唇珠下,便整齊地露出兩顆平直的切牙來。
真是國色玉人,世間難尋。這雪膚花貌的一張臉一閃而過,叫福桃兒覺得熟悉至極又違和的很。
只是左半邊臉上,額角紅腫,另還有道數寸長疤,瞧著年代久遠。雖說是淺淡的很了,幾乎細成了一線,留在這樣一張玉容上,卻還是叫人唏噓不已。
馬兒小跑著進了那巍峨的甕城,福桃兒仰頭,但覺這些黑青磚瓦,在久遠的記憶裡被深藏發掘。
隱約的,還有些重複的畫面衝進自己腦海中。好像從記事起,便是永不止息的勞作。看著街邊掠過的深宅高院,福桃兒幾乎能確定,她的出生不好,從前若與此地有牽連,那必然是個僕從奴婢的命。
「就快到了,也不知顧大夫還在不在。」青年放緩了韁繩,在她耳邊柔聲絮絮,將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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