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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清早,雪停放晴,乾燥晴冷的日頭灑在西屋外的院子裡,折射得冰雪世界好一派冬日幽靜。
顧氏搭手診了脈,點點頭,直接將半個方形藥粒化在水裡:「脈象和從前遇著的病患一樣,看來這的確是解藥,快喝了吧。」
福桃兒接過碗喝了乾淨,揉了揉青黑的眼眶,竟直接打了個哈欠:「其實昨夜倒是睡了二個時辰,夢境裡的那些是嚇得慣了些,就是想起過去,都是一片空白的,也不知能不能恢復了。」
在南疆那個中毒的病人,吃了藥後卻也是許多天才認出家裡人的。這奇毒變化過於詭異,索□□桃兒中毒極淺,卻記憶全無,顧氏甚至懷疑是有人在藥裡另摻了旁的不傷身的忘憂之藥。
「前塵往事記著也未必好的。吃了藥就別撐著了,睡一覺起來,也就見分曉了。快睡吧。」
這一覺直了十幾個時辰,到了第二日晌午她才慢慢醒過神來。
睜開眼,卻見床邊坐著孫顧兩位大夫,身後還站著個神色焦急的楚山潯。
「終於是醒了。」顧氏關切地上前探脈,又叫孫老頭趕緊端碗熱水來,「怎樣,昨夜可還有夢魘?」
「啊?」剛睡醒的福桃兒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的話,瞧了眼後頭的青年,啊了聲才道,「一夜好眠,多謝兩位大夫費心。」抬頭頓了頓,又朝立著的人說:「多謝……主子。」
「連記憶也恢復了?」顧氏驚訝地看著兩人。
福桃兒想了想,苦笑著搖了搖頭:「也就是知道您告訴我的那些,其他的,都想不起來。」
「慢慢來吧。」孫老頭安慰了句,便趕忙將還要多問的顧氏拉出了門去。
西屋裡燃了銀絲炭,窗子支起半邊,一線晴雪天光從外頭透進來,帶著萬物寂然的冷冽,又被這一室暖意催得悠遠綿長。
「你……」
「我……」
兩個同時開口,撞碎這一室寧寂後,又是誰也沒有接著說下去。
塌上人穿了顧氏厚重的襖子,整個人縮在被褥邊,瞧著畏寒的很。棉服寬大,絲毫看不出身段性別。那張蒼白質樸的小臉露在外頭,乍一看,便像個未及笄的小丫頭,連年紀也分辨不清了。這張臉放在普通女子裡,還是算不上醜的,甚至一些偏好相貌童稚的人,還會覺得有那麼兩分清麗。
「頭還疼嗎?」男人隔了老遠,依然不敢靠近,心底裡柔腸百轉交織著酸澀隱痛。瞧著她瘦弱憔悴,眼下青黑的模樣,他生怕餘毒未清,腳下如生根了般,再不敢上前半步。
楚山潯從小見慣美人,尤其偏喜明媚肆意的貴女。一個人幼年時形成的審美,往往是一生都難以改變的。
這般在乎的緣由是什麼,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只是一次次的分合聚散,磨難誤解。俱在西北營帳裡的那一眼中,爆發崩裂,像是火星子觸著冷油般,驟然間心火轟然。
「多謝主子,不疼了。」塌上人避開他的視線,輕聲回了句。
又上下多看了兩眼,及至確定了她不再懼怕自己,他才拉過張圓凳,坐在了床首處。
「從前的事,都忘了乾淨了?」他拿出個玄色荷包,在手心裡來回摩挲。
「嗯。」女子闔目,又凝眉想了想,「卻有些殘影一直流連。」
男人眸色一閃,作出個委屈的模樣:「既然都忘了,卻為何聽顧大夫的,要喊我主子?」
「顧大夫不會騙我。」她垂首掃了眼那玄色繡金線的荷包,「我在這兒很好,主子軍務繁忙,已經耽擱許多,還是早些回營吧。」
「怎麼就覺著我會騙你。」委屈之色更甚,他將荷包揶進她手心,湊近了些柔聲問,「要不要去見些故人,也許便能想起些事來。」
福桃兒面露猶疑,輕輕頷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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