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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二年三月,首相韓琦向英宗上梳,請求為英宗的親生父親濮王趙允讓制定尊號以方便以後祭祀,一場昏天暗地的政治風暴就此拉開帷幕。
你不是議禮嗎?我司馬光最在行,司馬光一馬當先,旁徵博引講事實擺道理上梳一封,說經研究,由於陛下繼承仁宗大統,仁宗為陛下“皇考”,應當尊生父濮王為“皇伯”。
英宗那點兒小九九司馬光看的門兒清,不就是想給你爹提高尊號嗎?這事兒不可能。
韓琦覺得司馬光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原因很簡單,西漢宣帝也是旁支入繼大統,即位後也尊自己生父為皇考,既然有這樣的先例,那漢朝皇帝能叫自己生父皇考,怎麼宋朝的皇帝就不能叫自己生父皇考了。
司馬光的論點得到了許多大臣的支援,一水兒的翰林學士和諫官紛紛跟著上梳,支援尊濮王為皇伯。
當時的宰執是兩名同平章事韓琦和曾公亮,兩名參知政事歐陽修和趙概,曾公亮和趙概中立不表態,樞密使富弼當時又染上了足疾無力理會朝政,樞密院也向來不參與中書決策,所以基本上就是中書首相韓琦和副宰相歐陽修支援尊濮王為皇考。
諫官們攻勢澎湃洶湧,英宗完全沒想到大家都對這個提議如此反對,行啊,你們不是說應該尊我爹為皇伯,不讓我管我爹叫皇考嗎?那咱就找專業的禮儀機構給咱分析分析,看到底應該怎麼上尊號。
英宗下詔尊號問題交由太常禮院擬定,具體事宜禮院長官範鎮負責。
範鎮是寶元元年進士,與司馬光是同年,兩人私交甚好。仁宗朝嘉佑年間範鎮第一個上梳請求立嗣,後來連上好幾封奏疏,不惜得罪皇帝也要勸諫。英宗即位後,範鎮出任翰林學士兼知禮院,不再擔任諫官。有這樣的為官經歷,可以想象得到範鎮的立場。
果然,經過太常禮院一番深入分析研究,得出了結論,範鎮把結論上梳給了中書,韓琦一看氣不打一處來。範鎮在奏疏裡說了,漢宣帝入繼大統之後尊自己親生父親為皇考那是因為漢昭帝是他爺爺輩,跟仁宗英宗這種父子關係完全不一樣,不能亂套用,尊濮王為皇考這事兒不可取,應當尊為皇伯。
韓琦把範鎮找來一頓怒斥說禮院工作疏漏,範鎮裝糊塗回答說所有結論都經過了嚴密的考證,有據可依,不敢怠慢。範鎮把皮球踢了回來,韓琦也沒辦法,總不能革了範鎮的職自己去研究禮制吧。
太常禮院的結論出來了,諫官們的奏疏更是一封接一封的向英宗飛來,韓琦跟歐陽修實在無力招架,乾脆把所有奏疏按下不發,不給英宗看。
諫官們出離憤怒了,御史中丞賈黯自請罷官,不幹了,臨行前又上最後一封奏疏說韓琦、歐陽修是阿諛奉承、違背道德,讓皇帝背上兩個爹的罵名。
接著諫官呂誨上梳彈劾宰相韓琦五大罪狀,說韓琦愧對先帝。又與御史範純仁、呂大防共同彈劾歐陽修首開邪議,干擾皇帝視聽,既對不起仁宗又對不起英宗。還彈劾曾公亮、趙概說倆人尸位素餐,眼睜睜看著韓琦歐陽修顛倒是非卻不作為。
三個人一陣猛烈輸出,從原來的反對尊濮王為皇考這個問題直接跳到了對宰相們的人身攻擊,末了三人覺得還不夠力道,最後一起上梳稱自己有罪請求朝廷治罪,回家待罪去了。
矛盾越來越激化,英宗也坐不住了,問幾位宰相怎麼辦,歐陽修說現在諫官們已經與我們宰執勢不兩立了,如果我們有罪,請陛下治罪,把諫官們召回來。
事態逐漸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再這麼下去朝廷要停擺了,英宗怕了,這邊安撫韓琦歐陽修,那邊又派了使臣去三位諫官家裡詔令他們趕緊回來上班。
三人都很有骨氣就是不回來,御史範純仁還回了一封奏疏說,必須嚴懲首惡,否則不能給天下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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