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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低下頭去。
王應望著他,毫不掩飾眼中鄙夷意味,他低聲笑道:“爾母,娼也!”
司馬衝的生母石婕妤,一個原本無名無姓的妓,嫁給了當初名不見經傳的琅玡王司馬睿,後來琅玡王稱帝,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得以成了皇妃,可她始終就是個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就是個妓娼。司馬衝如今名義上的母親,東海王正妻裴妃,出身於顯赫名門河東裴氏,可惜東海王司馬越身隕後,裴妃被丟入胡人軍帳中,中原的王妃,誰都想嘗一嘗,最終淪為了胡人玩弄的娼妓,多年後才得以脫身。
王應忽然便笑得停不下來,他是知道司馬衝的,王敦當初瞧上了司馬衝的身份,有意挾天子令諸侯,想扶持他當皇帝,這才將司馬衝從晉陵撈了出來,可司馬衝究竟是個什麼玩意誰不知道?他個天煞孤星他也配?他望向司馬衝,“你裝個屁!你還真以為你能當皇帝?坐上那位置,你也還是條狗!做你的大夢!你就配給狗當兒子!”
司馬衝看著笑得喘不上氣來的王應,沒什麼反應。
王應自知今日活著出去無望,索性說了個痛快,他冷笑道:“司馬衝,今日你殺便殺,若是哼一聲,我王應不是琅玡王家人!不過你記得這句話,我若是作了鬼,回來頭一個要你的命,生吃你的肉,生喝你的血!”
“想死?”司馬衝望著破罐子破摔的王應,緩緩起身,他接過侍從遞過來的帕子擦乾淨了臉,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對了,你剛說王長豫怎麼死來著?”
王應望著他,眼中陰狠頓生。
司馬衝低聲笑了笑,臉上沒了孱弱之色,笑起來的那一瞬間,他清秀乾淨的臉上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豔,不是美豔的豔,是驚豔的豔,像是春風吹開了枯樹綻出了一叢灼灼桃李,極富生機。他低下身伸手輕輕按上王應的肩,低聲道:“做鬼了,記得要繞著我走,要不連孤魂野鬼都當不成了。”
那一句話輕盈極了,聽不出絲毫的威脅意味。
王應忽然用盡全力朝著他撞去,可惜手被綁著,完全用不上氣力,他朝地上唾了口唾沫,罵了一句“狗賊!”
司馬衝打量了他兩眼,覺得沒意思了,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自己看著辦,他自己轉身往外走。
還未走出去大門,身後傳來哐當一陣巨響。司馬衝的腳步頓了下,回頭看去,王應後仰著狠狠將頭砸在了柱子上,粘稠的血淌下來,他微微張著口,身體慢慢癱了下去,眼睛開始翻白,不一會兒,便沒了動靜,連抽搐了沒了。
司馬衝定定地看了會兒,終於緩慢地走上前去,他伸出兩指輕輕按了下王應的脖頸。
……
王含找兒子找了一夜,找得雙眼滿是血絲。他現如今才開始後悔,他是不是錯了。
多年前的王應並不是這樣的,十二三歲的王應也曾面目清秀,眼中沒有那些戾氣,笑起來有股意氣少年的灑脫味道。
王含後悔了,他那時貪圖王敦的身份,想著王敦沒有兒子,他便將自己最得意的幼子過繼給王敦,今後好繼承王敦的家業,王家人誰不知道王家便是王敦與王導各佔半壁,他為了王應將來打算,他逼著王應認了王敦做父親,王應不答應,他怒其不爭揚手便甩了他一耳光。
後來王應做了王敦的兒子,頭一次上戰場前,他來找自己,說了許多話,說要建功立業,又另說了許多,王含記不清了。王含只記得自己罵他,說他沒出息,王含甚至不記得自己為何要罵他了。
王含真的記不清了。他心裡忽然亂成了一片,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湧上他的心頭。
聽見下人的通報時,王應幾乎是摔了杯子飛奔出去的,推門出去,一瞧見那巷子口棗樹下的人他便怔住了。
王應的雙手只剩了空蕩蕩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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