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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小子識相。”
雙喜笑眯眯地接過一支通草絨花,小小的兩叄簇鵝黃,精緻秀巧。宮女不事修飾,只在辮子上用巧心思,雙喜是貼身服侍的大宮女,能在辮梢墜幾粒墜腳。
她腳下生風地回鍾粹宮,陸靖柔打眼瞧見,“呦”了一聲,讚道:“不得了,我們雙喜是大美人兒了。”
雙喜被她說得臉頰耳尖紅彤彤一片,陸靖柔素來不計較宮女打扮,湊近了才看出是上用的成色,罕有地吃驚了一把:“真好看,從內務府順的?”
她跟人熟絡起來,一張嘴就沒大沒小。雙喜微嗔:“哪能從內務府順東西啊,別人送的。”
陸靖柔笑吟吟的,也不點破。在宮裡尋個好靠山是各人的本事,她自己個不開竅,不能拖累雙喜。將來到年紀放出宮去,將哪套頭面送給她添妝奩好呢?
“娘娘。”一個梳著雙丫髻圓圓臉的小丫鬟小步跑上來,“皇上傳了令,說是晚上要過這邊來同娘娘用晚膳。”
陸靖柔眉心一跳,趕忙閉了閉眼,揮帕子做哀怨神情:“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臣妾晝夜難眠,思之如狂……”
雙喜糾結地看著她:“娘娘,戲過了。”
萬歲爺陪著純妃待了幾天,眼睛扣摟下去,眼下深深兩大圈青黑,長吁短嘆一副頹靡樣子。陸靖柔驚訝轉頭看蕭闕,臉色也不好看。
“純妃娘娘這一胎,怕是不大好。”
萬歲爺在那頭歇了,蕭闕湊近了同她咬耳朵,“太醫院全在發愁,胞宮寒氣太重,龍胎活不活得過六個月都難說。”
陸靖柔素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卻不捨得無辜孩子胎死腹中,旋即追問:“純妃青春年華,哪來這麼重的寒氣?”
蕭闕聲音更低一些:“怕是有毒。萬歲爺連夜叫從吃食茶水裡驗,連同日常的湯藥、薰香……純妃宮裡養了只京巴兒,趁亂打死了,連同一大幫宮女太監。因毒性已深,輕易拔不出來,只能慢慢緩和。可見絕非一兩日的功夫。”
陸靖柔只覺不妙:“宮裡膳食應當太監先嚐呀,怎麼還能中毒呢?”
西廂房裡暖意融融,陸靖柔卻在一派平和之中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蕭闕。”她細聲說,兩隻手來回搓著,沉思了一會兒,“純妃從前不得皇上寵愛,這半年若非我勸皇上雨露均霑,否則難有面聖的機會。給純妃下毒的那個人,必然心思縝密,瞅準了要將此事架在我身上。我先前這樣得寵,是不是已經被盯上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眨得很快,一顆大眼淚從臉頰上掉落,啪嗒一聲砸在百寶嵌几案上。按宮裡規矩,她坐他站,不能離得太近。他想像從前在船上那樣扶她一把,也不能了。
其實後宮應用之物都從他手底下過,尤其是鍾粹宮。他管不了的地方,也有人每日抄了送來,日積月累將書房都佔了半邊。早上御膳房送了什麼,吃多少,去御花園閒逛或者著人裁新衣裳,晚上吃新貢的果子鬥蟲子,看螞蟻搬家。
“娘娘先睡吧!”他出一口長氣,“萬歲爺著緊這事,沒叫大張旗鼓地上下徹查就怕打草驚蛇。臣叫人安排盯仔細著,伺候的都是自己人。您只管放心。”
“那我能信你嗎?”她使勁抹臉上淚水,眼睛鼻尖鮮紅微腫,像個受氣的娃娃,“你沒受哪個宮的娘娘指使吧?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得打你了!”
“娘娘怎麼打都行,臣只求開恩留一條賤命,往後還伺候娘娘就成了。”他輕聲說。
“油嘴滑舌的……”陸靖柔使勁用衣袖抹掉滾下來一滴淚,盤繡的金絲把眼角磨得生疼,“我嚇唬你呢。你這麼精明,怎麼連這個也聽不出來。”
他也不再說話,躬身退出來。下午天就陰著,入了夜終於迫不及待地下起大雪。遠處一盞接一盞暖黃的風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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