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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去看她,她眼睛紅紅的,不停喊“彤雲”。彤雲是她的宮女,聽見她叫喚就嘆氣:“主子,什麼了不得的,侍寢罷了,您這是幹嘛!”
這場不情願的臨幸對音樓是個不小的打擊,有程子看她總是悶悶不樂,沒過多久就病了。京城鬧起了狐妖,弄得人心惶惶,新設立的西廠辦事不得力,皇上原想逐步架空東廠的,結果因這事難以解決,還是重新起復肖鐸,把他召回了京城。
他回來,婉婉不知情。那天依舊去噦鸞宮串門子,臨到傍晚才回去。走在夾道里,遠遠看見肖鐸的乾兒子曹春盎,一蹦三跳上來作揖:“給長公主殿下請安。”
婉婉喜出望外,“廠臣回來了?”
曹春盎應個是,“前腳進宮,後腳太后娘娘就召見,這會子在慈寧宮說話兒呢!”
“去了多長時候了?”
曹春盎算了算,“有兩盞茶工夫了,太后萬事托賴乾爹,殿下是知道的。只怕還要耽擱會兒呢,殿下要有什麼事兒,吩咐奴婢,奴婢給乾爹傳話。”
婉婉搖頭,“沒什麼事兒,離下鑰還有陣子,我正要到花園裡走走,你忙你的去吧。”
曹春盎答應一聲,呵腰行個禮,往東廠方向去了。
盛夏的收梢,太陽落下去了,紅霞鋪陳了滿天,從西邊的盡頭一直蔓延上來,到頭頂斑駁得均勻。她在隆宗門外徘徊不去,這裡是慈寧宮和西一長街的交匯,如果他要去東廠,必定會經過這裡。三個月沒見了,其實有點想念。人的心思真是千變萬化,起初因為他和趙老孃娘不清不楚的傳聞厭棄過他,可時候一長,這點瑕疵又變得微不足道了。
她捏著帕子,心裡忐忑,卻又充滿期待。終於看到慈寧門上有人出來,她提起裙子匆匆上前兩步,然而見了反倒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叫了聲殿下,身影在暮色中看來清減了許多。她靦腆地掖著袖子,唇邊開出了細小的花,“又辦絲綢,又監管船務,廠臣這一向辛苦了。”
他輕輕一笑,“都是臣份內的,不敢言辛苦。倒是殿下,比起以往圓融了許多。”
她紅了臉,“總是長不大,不是叫人笑話嗎。你去南面都還好?一路順遂嗎?”
他點了點頭,“就是差事難辦,裡頭牽扯的利害太多,頗廢了些工夫。”說著打量她,“臣回宮,聽了有關殿下婚事的傳聞,趙老孃孃的媒人癮兒又犯了,聽說舉薦了趙御史家的公子?”
婉婉嗯了聲,“是同我說起過。”
他蹙起了眉頭,“先帝大行不過半年多,趙老孃娘也忒急了些。臣只叮囑殿下一句話,大鄴帝姬有選擇駙馬的權利,婚嫁是一輩子的大事,請殿下務必三思,切不可草率。”
這樣說來趙老孃娘口中的完人,已經經過了他的排摸,既然讓她三思,看來是大大地不理想了。婉婉心裡安定下來,長長鬆了口氣。他不在宮裡,這紫禁城就像沒了主心骨,如今他回來了,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她換了個輕俏的口氣,“太后找你做什麼?”
他送她回毓德宮,邊走邊道:“皇上即位,正是留言四起的時候。兄終弟及和子承父業不同,樣樣上都欠缺了些兒,怕藩王生事,連那些駐守外埠的官員都未及宣進京來。現在天下太平了,太后的意思是大辦中秋宴,屆時恩威並施,好讓皇上在這些藩王面前立威。臣正籌備此事,這程子恐怕忙,給殿下帶回來的東西還在我府裡擱著,回頭打發底下人送進來。”
他從南到北走了那麼多路,竟還給她捎禮物,至少證明他是記得她的。這時候說什麼好像都多餘,婉婉低下頭,笑靨淺生。
☆、春愁黯黯
宮裡一年到頭的節日有很多,除了普天同慶的日子,另有帝后和皇太后的壽誕,或是萬壽或是千秋,幾乎隔三差五就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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