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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何況她這個費盡心機才被重新接進來的。
皇上討人喜歡嗎?婉婉知道並不,所以她說這話,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你心裡有喜歡的人嗎?”
音樓的眼睛霎時就亮了,平時跳脫的人,忽然沉靜下來,抿著嘴唇,眉梢有點點笑意,看上去風華無雙。可是她慢慢搖頭,即便真的有喜歡的人,也絕不敢承認。她現在頂著太妃的名頭,其實是皇上內定的妃嬪,已經進了宮,什麼想頭也不能有了。
但是她不待見皇帝,這個婉婉瞧得出來。和自己私下見面時,她生龍活虎,皇帝一來探望,她就稱病,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婉婉偶爾和銅環談起她,銅環也發笑,“這位端太妃,真是有意思得緊。”
一個人的名字,可能也會成為性格的寫照。明明看不見的東西,卻能凝聚成塔,匯聚成樓,那該是多麼強大的一種力量,音樓就是個強大的人。她的老家在江南,常常和她說起南邊的風土人情,青磚小巷,秦淮夜唱。雨後倚著臨水的欄杆放下竹籃,漁人收很少的錢,會給你一條肥厥厥的大鯉魚。有水的地方人傑地靈,水生柔豔,也生旖旎。
“聽你這麼說,真想去南方看一看。”婉婉拿團扇遮住半邊臉孔,“只是我不能隨意出宮,沒法像男人一樣。”
音樓說:“你想出宮只能嫁人,找個南方的官員吧,悄悄跟著他離京,太后也管不上你。”言罷又喃喃,“嫁誰都好,只是別嫁給南苑王……”
婉婉乍聽她談起南苑王,腦子裡浮起的卻是肖鐸的臉,“宇文氏不得尚主,你忘了?”
“這世上的事,哪裡有什麼定規。我這次隨廠臣南下,在金陵受南苑王款待,他和我提起你了。”音樓看著她,目光晦暗。
婉婉想起上年自己闖的禍,和那位南苑王是有過接觸,但她自覺當時沒有暴露身份,所以他會打聽她,讓她有些莫名,“提我?我不認得他。”
銅環在一旁提點,“日久年深,殿下可能忘了,奴婢卻記得。十年前奴婢在奉天殿伺候藩王大宴,那時候南苑王還是世子,至多不過十二三歲,跟他父王進宮赴宴。年輕孩子坐不住,席間退出大殿,誤闖乾清宮,叫錦衣衛拿了個正著。原本是要呈稟上去等候發落的,恰巧殿下退席回宮遇上了,覺得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便叫人把他放了。”
她聽銅環說完,臉上還是一團迷惘。這麼說來很久以前就已經打過交道了,可是她上年見到他,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那他提我做什麼?”她又覺得沒臉,擔心早就被人被認出來了,自己還在那兒裝腔作勢,人家眼裡活像個傻子。
音樓盤弄她的佳楠手串,看樣子不太瞧得上南苑王,“打探你在宮裡好不好,有沒有定親。你是金枝玉葉,多少人巴巴兒盼著尚主呢,南苑王也是人,難免想攀高枝兒,這不是明擺的嘛。”
婉婉這些年聽慣了這種事兒,似乎大鄴的男人都以尚主為人生目標,不免感到無趣。那個南苑王給她留下過滿目驚豔,但是細想起來總和肖鐸重合,除了眼裡那圈金環讓她難忘,其他的,也僅僅是風過無痕。
少年時光喜歡上一個人,實在是太深刻了。肖鐸就像一片風景,一樹繁花,遠觀就罷了,不能沾染。她的心思說不出口,音樓跟前也沒有透露過半句,相反的,漸漸倒是發現了音樓的不可言說。她和肖鐸,交情好像很不一般,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從平時的點點滴滴中窺出來的。如果換做別人,大概覺得是驚天秘密,恨不得到處宣揚,可是婉婉卻覺得很正常,肖鐸是個優秀的人,自己喜歡,別人自然也會喜歡。她很高興,能夠找到一個所見略同的朋友,因為這個,和音樓也更加親密了。
音樓整天神神叨叨的,活得卻很灑脫。進了宮的女人,皇帝又惦念了很久,沒有不侍寢的道理。有一天終於留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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